莱泽因、北区监狱、休息室
“总统先生,维拉克很难对付,我们想让他做中间人劝降国际平等联盟,或者从他嘴裏撬出有用的情报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报的调查重心,我认为应该放在其他被捕的行动队组长身上,至于维拉克,他既然是国际平等联盟的二号人物,那国际平等联盟就一定不会对他坐视不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他把更多的敌人钓出来。”
把维拉克关进监牢后,塞尔特将军回到了休息室,向同维拉克的辩论中败下阵来的奥斯顿总统汇报接下来的规划。
奥斯顿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是被维拉克给气个不轻:“一个国际平等联盟的副主席,只能发挥出这点效果,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那您有什么想法吗?”
“国际平等联盟的重要人物接连牺牲,这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如果莫斯特·维拉克这时候叛变了呢?”
塞尔特领会到了奥斯顿的意思:“您是想再来一次舆论战,利用维拉克动摇他们的军心?”
“嗯。”奥斯顿点了下头。
“我担心我们上一次舆论战的失败,已经失去了很多信任的基础,这招不一定能发挥出预想中的效果。”塞尔特心底里并不认同这个安排,在他看来,还不如直接公开处决了维拉克。
“先试试,不行的话就处决。维拉克的死亡,绝对能对国际平等联盟再造成一次不小的打击。”奥斯顿同样有处决的想法。
不过真当奥斯顿把处决说出来后,塞尔特却又觉得似乎还没到那个地步:“他毕竟是国际平等联盟的副主席,地位仅次于罗宾·基汀,我们真的要这么着急地处决他吗?”
“这样的人活着,让我感到恐慌。”奥斯顿道。
如果不是今天和维拉克有了那段交谈,他大概还不会坚定必须让对方死干净的想法。
塞尔特明白了。
这个结果他也不是不接受,反而维拉克死了,他造假的事情就更死无对证了。
“明白,我去联络报社的人安排这件事。”塞尔特先派人把奥斯顿护送回了政府大楼,随后把莱泽因日报社的总编拜伦叫了过来。
本来因为记者卡帕的事情,他是想处置拜伦的,可这几天一直很忙,没给他腾出手处理的机会。
也算是拜伦的运气好,没等到处罚就先接到了新的任务。
舆论战失败的这口大锅,这似乎有万斤重的责任,暂时是轮不到他去承担了。
“……新的任务,全权交给你来做,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最好机会,如果这件事做不好,你就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塞尔特安顿完,就先离开了监狱。
行动队总联络处被端掉只是一个开始。
他还需要去清除掉行动队的其他人,彻底清除掉莱泽因的不稳定隐患,避免上演第二次大暴动。
拜伦领了命令,先去监牢里见了维拉克。
“您就是莫斯特·维拉克吧?”拜伦也不知自己面对一个敌人,一个阶下囚,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用‘您’。
坐在监牢里,双眼明亮的维拉克反问:“你是谁?”
“我是莱泽因日报社的总编拜伦。”拜伦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是被你们救走的记者卡帕的上司。”
“是你啊,你来做什么,问卡帕的下落,还是要报复我?”维拉克敷衍地问。
“都不是,您不会告诉我卡帕的下落,我也没有能力报复您。”拜伦很有自知之明。
“那直说吧。”
“我就是来找您聊聊。”拜伦想先了解维拉克的说话习惯、思考方式,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这样在造假时才能更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
这次失败可是要掉脑袋的,他没有选择,必须成功。
“不是问卡帕,不是报复我,那么你以一个报社总编,一个曾经策划舆论战的身份来见我,目的就很明显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可以随便地拍照,编出一套不存在的采访,曲解、抹黑我。”维拉克清楚对方肯定是不怀好意的,那么自己最好的应对就是不论对方想了解什么,都拒绝回答。
“现在谁还搞舆论战啊,就算真发出去,又有几个人会信呢?”拜伦摸了下鼻子,否认道。
“你知道其他被捕的行动队同志的情况吗?”维拉克决定先从拜伦身上榨取一些价值。
“您是指跟您一起被抓进来的那几个?”
“是的。”
“据我所知,他们被分别关在了不同的监室,情况应该和您差不多,起码现在是安稳的。”拜伦为了和维拉克打开话匣子交流下去,适当地透露了一些消息。
得知情况,维拉克多少放了点心:“塞尔特想怎么处置他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塞尔特将军对监狱的安排,我是无权过问的。不过您想了解的话,之后我可以去打听打听。”拜伦表现得很谦卑客气。
“等你问完,回答完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会接受你的采访。”维拉克脸不红心不跳地哄骗着拜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