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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婵其实是见过罗菁菁的，但是罗菁菁可不知道那只一直跟在小吉身边的云猫就是他亲娘。

云婵听见儿子对她的维护，她不可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于是开口解释道：“那个时候阿缦婆以祭祀山□□义让人抓了我送去喂僵尸，在山里的时候，我趁那些人不备逃走了，但却不敢出现在村子里，只一直徘徊在村子附近，想找机会带走小吉。”

她当然不能说其实她还和那只僵尸打过一架，因为受伤、中毒无法化出人形，哪怕出现在村子里别人也不认识她。这样一说肯定就会牵扯出她的真实身份，那圆起谎来就更复杂了，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能接受他们妖族的存在的。

“那个阿缦婆实在是太可怕了！”时隔多日，说起那个事情范莉娜由有余悸，“你们知道吗，后来我托人弄到了一份审讯她的口供复印件，据她自己供称，光是以祭祀山神为由，被她送去喂僵尸的就有二十多人。其中有他们村子里对她不满的人，也有偶尔路过的游客，还有一些是她让人从别处骗来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范莉娜曾经带着那些警察又去过那处山洞取证，警方不仅带走了那只尸将的尸体，还从山洞深处找出很多具遗骸，全都已经被啃噬成了白骨的样子。

“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这是完全没有人性了呀。” 罗菁菁附和。

她虽然没有被送去喂僵尸，但想起那些被囚禁的日子，她依然心惊胆战。而且，如果秦墨没有干掉那只尸将，如果小吉没有半夜偷偷跑来放走他们，如果他们逃跑时又被抓了回去……这些如果之中任何的一条如果变成现实，那她今天也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想想都背脊发凉。

“所以这种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秦墨他们当时在警察去抓人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后续的事情他并不清楚，“这次她和她的那些爪牙不就落网了吗。你们知道什么时候宣判吗？”

“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范莉娜显然是有些门路可以知道些内幕的，“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死了那么多人，阿缦婆这么干据说已经持续了快两年了，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这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这次连上面都惊动了，说是要彻查，也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不管要查到什么时候，反正那老妖婆是别想活着出来了。” 罗菁菁气哼哼地道：“那些天咱们受的罪可不能白受，而且咱们社也搭进去两条人命，那些人必须偿命！”

“说的对。”两个女生同仇敌忾。

“大师，那次我们几个能保住小命可真是多亏了你。”范莉娜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秦墨姓甚名谁，可她亲眼见识过秦墨的不凡之处，觉得尊称一声大师可谓实至名归，“上次你们无声无息地就离开了，我们都没来得及答谢你们，这次能碰巧遇上也算是缘分了，这次你可不能再让我们当忘恩负义的人。”

“说的对。” 罗菁菁也跟着点头，“上次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之前她还惦记着想在京城找户条件好的人家领养小吉来着，免得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孤苦无依，不过现在人家亲妈回来了，这个就不用了。

“要什么联系方式啊，你们现在知道这家店是我的不就行了。”听见两个女生提答谢这茬秦墨就头疼。这事情过都过去了，他除了有点想知道阿缦婆那些人的下场之外，其他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想多有牵扯。

“那怎么一样，加个好友呗，我们以后给你介绍生意啊。”范莉娜似乎对要到秦墨的联系方式非常执着。

不过她这话却让秦墨失笑，“你们知道我这里卖的是什么吗？就介绍生意。”

“呃？”范莉娜闻言也是一愣，“这里卖的不就是……”她原本想说是古玩的仿品，但仔细一看又不对。这店里东西不多，却东西五花八门看上去什么都有，除了那些符箓她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之外，其他造型各异、新旧不一的东西她有一大半不知道具体作用，很多看着就跟摆设或玩具似的。

“就是什么？”秦墨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就是……就是……”范莉娜哪里看得懂法器这种东西，她看这些半新不旧的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古董，看着就跟那什么调剂用品商店里的东西差不多，就是个卖二手货的，但她不敢说出口，怕秦墨不高兴。

让秦墨这么一打岔，两个女生倒是暂时忘了联系方式的事情了。

“不用就是了，这里的东西你不认识也正常，基本上都是你们用不了的。”

秦墨这话让范莉娜很不服气，“怎么就都用不了了？那个……那个……我看那个荷包就不错。”

她环视了一圈，想找件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话，在靠墙的一个柜台里看见了几个织锦的小荷包。东西不大，也就半个巴掌的样子，上头还有刺绣，一看就是纯手工活，挺精致的，颜色也素雅，其中有几个倒是有些像是女孩子用的东西。

这几个荷包虽然都是用过的，但看着也有个七、八成新，面料颜色还很是鲜亮，那就说明不是古物了，估计也就是个二手的手工艺品。

范莉娜其实知道她如果拿钱答谢秦墨，秦墨必然是不会收的，不然上次也不会不告而别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所以这次她嘴上虽然还是这么说的，但却在打其他的主意，比如在这个小店里买些东西，或是给秦墨介绍些生意之类，也算是变相给秦墨送钱了。

但就像秦墨说的，他这店里很多东西她都用不上，像那些符箓，还有那些小玉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至于那些类似模型的可能是摆设吧，不过这些东西她要来也没用啊。于是她相中那几个手工荷包了，至少可以搭配衣服玩一把复古风。

听见范莉娜提起那几只荷包，秦墨的脸色有些古怪，感觉有些像是在憋笑，“你说的不会是这几个吧？”他指了指那处柜台。

“对啊，除了这几个哪里还有其他荷包。”

“这些……你用不了啊。”一个普通人，没有开辟识海，没有神识，怎么打得开储物袋？

“一个荷包有什么用不了的，拿出来我瞧瞧，要那个浅蓝色绣着玉兰花，下面挂着嫩黄色流苏的。”

“这个……你是真的用不了，你都打不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