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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尧早就看这什么所谓的老祖不顺眼了,才一百多岁,就已经学会倚老卖老了,他三千多岁的说什么了吗?见他竟然敢这样训斥秦墨,自然也就对他不客气了。
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尧就把秦墨划拉进了自己人的圈子里,甚至比把他带回摇山派,跟他一起长大(?)的丹泉子更亲近。至少如果有人对着丹泉子这样大呼小叫的,他不会这么生气。他自己觉得这应该归咎于秦墨脾气太软和,年纪小,修为又弱,需要他时刻看顾,不然容易被人欺负。
不管具体什么理由吧,反正但凡是有人对秦墨不友好的,他都会想上去挠他一爪子,至于挠完后会是个什么后果,秦墨说这边不许随便杀人,那就给剩口气好了。
所以,现在齐家老祖就只剩这么一口气了。
秦墨也不去管齐家老祖的伤势,反正当场没嗝屁的就死不了,有的是人会给他喂丹药疗伤。更何况金尧也是为了他才出手伤人的……好吧,金尧根本就没出手,谁叫齐家老祖连一声虎吼带起的气浪也经不住呢?修为太次,没眼看。
齐家人都一窝蜂手忙脚乱地照顾重伤的齐家老祖去了,也没人敢来找秦墨和金尧的麻烦,但是除了自己的亲儿子,根本就没人管已经奄奄一息的齐老家主。
秦墨这时凑了过去,把之前拿出来的资料往齐敬岳手里一塞,然后抓着齐老家主的腕子把了把脉。脉象虚浮滞涩,有带有些不正常的轻微颤动,很是奇怪,但似乎很难分辨什么是经脉损伤造成的,什么又是中毒的表现,看样子这丝状的白虫子真不是简单的东西。
秦墨试探着从脉门把灵力缓缓送进齐老家主的经脉中。齐老家主的经脉被这些虫子啃噬了这么多年,又被毒素侵染,早就脆弱不堪,灵力通过时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造成这些脆弱的经脉断裂,要不是他有观脉之术傍身,能够随时随地查看经脉的状态,他是不敢做这样的试探的。
他把自身的灵力凝成跟那些丝状白虫差不多粗细的细丝,一点一点进入齐老家主的经脉,慢慢靠近距离最近的那条白虫。
齐敬岳看着秦墨一脸凝重地给自家老爹把脉,感觉手足无措,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秦墨跟齐家的关系他们也是知道的,就是听说了有人打上门来,把家主都打伤了,还要和老祖比试炼丹,他们才会出来了解情况,只是他老爹的行动有些艰难,等他们到丹房的时候,比试都快结束了。
让这样一个齐家的敌人抓着他爹的脉门,齐敬岳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刚才秦墨的话又仿佛巨大的锤子,在不停敲击着他对齐家人已经摇摇欲坠的信任,让他不断怀疑自家老父亲伤重难愈的说法只不过是自家老祖的敷衍说辞。至于他是真的搞不明白,还是在替某人掩饰,这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秦墨之前所说是不是可以相信,他却又无法确认。
秦墨现在可没功夫去搭理正犹疑不定的齐敬岳,他正集中精神用灵力捉住一条丝状白虫,将它拖往经脉的末端。有金尧在旁边看着,相信齐敬岳也没有本事打扰到他。而齐老家主,他就算想抗拒,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距离脉门处最近的经脉末端,自然就是指尖了。秦墨想试着将齐老家主经脉中的丝状白虫拖出一条到体外来研究一番,不损伤经脉的最近出口自然就是指尖,但是,短短的数寸距离,所耗费的精力,甚至超过他平时炼上一炉三品的丹药。
倒不是说这需要消耗很多的灵力,而是必须进行极其精细的操作,用灵力裹住那条白虫,尽量减小它的挣扎范围,以免伤及齐老家主脆弱的经脉,还不能力气用大了把白虫捏死,单单把它活生生拖到距离最近的拇指指尖,就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
之后,秦墨飞快在齐老家主的拇指指尖开出一个针尖大小的口子,混合着些许鲜血,将那条白虫从指尖的伤口处拖了出来。
“来,仔细瞧瞧,这就是让齐老家主‘伤重难愈’的罪魁祸首。”秦墨始终用灵力裹住那白虫,展示给齐老家主和齐敬岳看。
这白虫身长不过寸许,粗细不及头发丝的十分之一,以齐敬岳普通人的目力几乎无法看见,而齐老家主现在虽然无法动用灵力,但神识却还在,倒是可以用神识仔细辨认。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齐敬岳虽然看不见秦墨手指捏着的东西,但他发现自家老父亲看了之后脸色巨变,一脸震惊,就知道这肯定是有什么古怪的。
“一种极细的虫子,你可以找个放大镜过来看,现在还是活的。”秦墨捏着虫子的手晃了晃,“齐老家主的经脉和丹田里,全都是这种东西,在不停啃咬,虽然造成的伤口极其细小,因为筑基修士本身的自愈能力,并不会使经脉断裂,丹田破损,但架不住它数量多,只要这虫子不死光,你吃再多疗伤的丹药,伤势也好不了。更何况,这虫子还会分泌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