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苏二省早早准备了一些手上把玩的小玩意给沈文竹当贺礼,一来不张扬,二来不虚情假意,显示关系更近。
苏二省看着面色红润的沈文竹,规规矩矩行礼,等沈文竹把宫女屏退。两人抱在一起打转转,沈文竹道:盼了十好几天,终于把你盼到了。
苏二省打趣道:看你这气色不错,陛下对你肯定不错,很滋润啊。
这个孩子是沈文竹费尽心思怀上的,沈文竹想到了皇帝的喜怒无常和阴鸷,决定不把事情告诉苏二省,装出娇羞的样子,道:你少来,我今天就请一道旨,把你嫁出去!
两人说说笑笑,苏二省才问了问她的病,沈母就带着沈家二小姐来了。
苏二省刚想回避,谁知沈文竹轻轻拉了她袖子一下,示意她先去里屋坐会。沈文竹对母亲妹妹客气了一番,赏了许多东西,就让小太监带两人先去宴会了。
苏二省从屏风后走出来,瞥见了沈家二小姐艳丽的茜色衣裙和满头的黄金头饰,道:听这意思,要你牵线搭桥?
沈文竹冷笑:你也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她进来,只会给沈家拖后腿。
看来沈文竹果真受宠,脾气都比往常大了几分,不过依旧是谨慎温婉,她继续道:沈家如今嫡系凋落,旁系人才辈出,若不是父亲在朝中勉强有一席之地,旁系早爬到了我们头上。妹妹总觉得进宫荣耀,父母又宠她,只要她使个小性子,全家都要由着她,可这事不同,偏父母糊涂!
说到气处,沈文竹扯皱了罗帕,继续道:今日她必定要在陛下面前出风头,我也管不了了,看陛下意思吧。
苏二省拍拍沈文竹的手,有很多话她如今是臣子,不能说得和之前那样通彻,只安慰道:她不懂事,才显得你识大体,陛下圣明,怎么能看不出来?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虽说是后妃独一份的恩宠,但也并非家宴,宴会上很多朝臣都来了。
苏二省坐在末席,看着沈二小姐和只花蝴蝶一样,什么都要往前凑一凑。
果不其然,沈二小姐自作聪明题诗给沈文竹贺寿时,皇帝看着龙飞凤舞的诗句,“容似烟霞林下风,与君朝暮与君中”。一酒樽砸在了白色的卷轴上,墨洇开,像极了黑色的血。
沈二小姐被酒樽砸中,尖叫了一声,跪倒在地。
沈父沈母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大怒,赶忙跪地,道:小女不通文墨,只想给沈美人祝寿,这是请人题的诗句,小女不是有意糊弄沈美人,请陛下息怒啊。
沈文竹跟着跪下,道:陛下息怒,小妹只是想哄臣妾开心,并无他意。
众人皆跪在地上,却鲜少有人知道陛下为何发怒。
纵使是那些两朝老臣也不一定知道,但苏二省知道,江沚也知道。苏二省看着沈文竹的样子,知道她并非真心想保住这个妹妹,便在一旁静静看戏。
半晌,皇帝只道:拉下去,用心地打三十大板,永世不得入宫。
三十大板,打完沈二小姐不死也残废了。沈二小姐瞬间脸色惨白,昏了过去。
沈父沈母却不敢多说什么,他们也是听说过宫中传来的那些消息,争宠的妃子被割断舌头之类的传闻。
沈母担心二女儿,也跟着出了宫。
皇帝忽然握着沈文竹的手,柔声道:吓到你了吧,不是你的错,她啊,真是没资格做你的妹妹。
沈文竹垂眸,隐下眼底的精光。
宴会照常举行,苏二省吃着沈文竹和苏淮生偷偷让侍女送到她这桌的好菜,并不想多管。
突然皇帝对苏淮生道:先生,朕听说令爱与沈美人交好,今日是否也备了惊喜,给沈美人贺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