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吧!不用见外,我也姓燕,是桥西边小燕村的,叫我阿姐就是了。”
燕楚楚讲道。
柳念应了声,便要出去。
“等等!”
燕楚楚忽然记起什么似地又叫住了他,问说:
“你有盛水的容器么?”
柳念摇首说:
“没有,我先去旁人家借个缺口的瓦瓶来,总有人肯借的。”
燕楚楚走至外边,从推车上取出一个带盖子的瓦瓶来,不到一尺高,可以烧水用,又取出俩比较粗粝的陶瓷大碗来,这一些全都是她从乡镇上买的,非常便宜,碎了亦不心痛,便给她搁在了木轮车上。
“一事儿不烦二主,你拿这个瓦瓶去盛水吧,记的烧开,千万不要吃生水!”
燕楚楚叮嘱道。
“诶!”
柳念听言,喜笑颜开,道谢以后,抱着瓦瓶便去打水了。
“多谢燕……阿姐!”
驴儿见燕楚楚拿着一个样式诡异,却非常精美的小屉子走过来后,有些抱歉地向她道谢。
“不要客气!先扒下,我先给你处置下伤势。”
经过这一些事儿,驴儿且倒是非常信任她了,果真乖巧扒下。
燕楚楚瞧了瞧他身后的伤势,绿绿紫紫的,有的地界乃至给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畅漓,足见燕屠户没有分毫高抬贵手。
燕楚楚心头冷呵一声,有一些懊悔自己下手太轻了,起先就应当多抽他几皮鞭。
由于已见了血,用白药气雾剂就不适合了。
燕楚楚出任务时而常受伤,外伤药预备的顶多,看他创口太大了,用酒精怕是太痛了,便用生理盐巴水给他冲洗了一下创口,又用碘伏涂抹,最终有给他涂上了杀毒软霜,由于受伤面积非常大,整整一管软霜,居然用光了。
在这期间,驴儿自始至终咬牙硬撑着,没吭一声,仅是偶而紧崩的身子,要燕楚楚知道他非常实际上非常痛。
燕楚楚心头莫明一软,摸了下他乱七八糟的发丝,说:
“没事儿了。”
驴儿一直紧崩的身子,才放搁下,抬首亏虚地对燕楚楚一笑。
原先,燕楚楚还想要给他用纱布包扎一下,可是想一下有一些太显眼了,只可以作罢。
才处置好创口,柳念就打水回来啦,搁下瓦瓶以后,又去拣了一些野柴禾,用石头块垒了个灶,把瓦瓶搁上边,庙里恰好有火金石,给人点香用的,给他拿来点火了,燕楚楚又令柳念淘了一些米煮上了,没一会子,一缕浓郁的米香便飘散开来。
老话说,半大儿子,吃死老子。
驴儿他们虽然才吃了一个大饼,可是,那也单单垫垫肚儿罢了,现在,早便消化的差不离了,这会工夫嗅到米香,肚儿都咕噜咕噜地唱起了空城计。
香粥熬的稠稠的,柳念急不可耐地把香粥盛出,虽然他也馋的不行了,可是把两碗香粥先让给了驴儿跟燕楚楚,燕楚楚干脆又取出一个陶瓷碗来,要他再去盛一碗香粥。
燕楚楚恰好也饿了,便陪着他们吃了一碗香粥,余下来的都给俩人给瓜分掉了。
处置好创口,又吃了香粥,驴儿的精气神儿也好啦很多,眼也多了二分光芒,盯着燕楚楚问说:
“阿姐住在小燕村哪儿,等我好啦,铁定会回报你的。”
口吻中已多了二分信任跟亲密。
柳念亦在一边狂点头。
燕楚楚笑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