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这才红着脸接下了,发觉饼跟山鸡蛋都还是热的,不知咋地,当他把东西放到手心头时,忽然觉的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心头滚烫,眼亦有一些湿热。
他没敢抬首,只大口大口地垂头吃着饼子,使劲地咀嚼,只觉的这张饼是他这一生吃过的最香、顶好吃的东西了。
燕楚楚看着柳念吃了一张饼跟一个山鸡蛋儿,又给他上了药才离开。
出了柳念家的正门儿,燕楚楚原先还挂着微笑的脸面,一刹那就沉下,手心头的筐子也刹那间消逝。
她活动了一下自个儿的拳头,面无神情地向前走去。
她走的非常稳,目不斜视,有人新奇地看向她,她亦不理会。
路边看见一根小孩胳膊粗、一米多长的棒子,她拣起挥了几下,发觉手感不错,便随手扔到了系统空间中。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她便到了柳家庄。
便好像柳念所言的那般,柳富商人家真真的非常好辨认。
到底,在一片土坯房或零零星星的砖土坯房中,夹杂着一座好几进的大宅门,那着实不要太显眼。
并且,为凸显自家高人一等的身份儿,柳富商还特意把宅门建在了一片高地下,除非来人是瞎子,不然,便不有可能瞧不到。
柳富商仗着县署里有人,自家又养着打手,压根不把几个小毛贼搁眼中,做事儿亦是肆无忌惮,横行乡中,把这十里八乡,都当成了自家的后花苑。
因此,当有人敲门时,门子居然是一点警觉心全都没,最醉醺醺地向前开门。
“谁呀?”
打开门儿,看见门边居然站着一个俏丽的小娘子时,门子先是一怔,随之就是了然,打了个呵欠,不耐心烦地挥了一下手说:
“大公子出门收租去了,娘子改日再来吧!”
大公子非常风流,最喜欢在周围的村中招惹好看娘子,经常有女人找上门来要求负责,很遗憾,可以进柳家的寥寥无几,大全都是拿几个钱打发了,因而,连他这类下人全都不把这类女人搁眼中。
燕楚楚轻轻一笑,“我不找你们家大公子,我找你们老爷跟夫人。”
门子一听,这才来啦点精气神儿,正正经经地端详了燕楚楚一通,发觉她穿的并不寒酸,整个人亦是白白润净的,最关键的是,她态度大方又从容,没一缕慌张畏缩之态,便收起了二分鄙薄之心,硬挤出二分笑意来,讲话也客气了二分——
“请问娘子贵姓,寻我们老爷夫人有何贵干?”
“我是哪位你不用知道,你只须去通报就是了。”
燕楚楚口吻淡微地讲道。
这类接近于命令的态度,反倒令门子更为不敢怠慢了,他赶忙赔笑曰:
“娘子请在此稍等,小人马上去通报。”
讲完,立马去通报给了内门上的家丁,家丁再进去里边通报。
而燕楚楚却是没有听门子的话,在门边等候,而是径直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