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到这儿,海明放软了神情,抬眼起来,对燕楚楚说:”娘亲,我只想和你在一块,不想回至燕屠户家,不管怎样,你全都不可以不要我……”
燕楚楚听见此话,心头极为熨帖,连这几日经常蹙起的眉角,亦不禁舒畅开来,心头的焦虑霎时消散,口吻坚决地说:
“蠢小孩儿,这是自然的!莫非在你心头,娘亲就是那类出尔反尔之人?就是燕屠户亲身来和我要人,即便未来千夫所指,万人所唾,我亦不会把你还给他。
你是我儿子,也只会是我的儿子,你明白了么?”
听见此话,海明终究安下了心,盯着燕楚楚的眼,轻缓点了下头,说:
“儿子明白了。
仅是,我也期盼母亲亦不要担心我还会认燕屠户当父亲,从那日和他脱离关系起,我便权当他死啦。
不管是如今还是未来,不管发生啥事儿,我全都不会再叫他一声父亲。
这所有全都是我自个儿的选择,并且作了,便不会懊悔。
事儿后迁怒,那是懦夫的作法,是无能的表现。
儿子决对不会是那般之人。
娘亲想做甚便做甚,不用为我对他高抬贵手。
娘亲只须知道,我永远亦不会责怪母亲就可以了。”
燕楚楚感动的同时,亦不禁在心头感慨这个小孩儿的敏锐,原来自个儿的担心,他一直看在眼中,而且猜到她心头是咋想的,这真真是不简单。
她不应当用瞧一般小孩儿的眼光看他。
“好,娘亲记住啦!”
燕楚楚用心地讲道。
听见了母亲的保证,海明终究变的开心起来。
这般一来,不管燕屠户他们出啥阴招,他亦不怕娘亲会动摇了。
虽然他知道母亲不会放弃自己,可他却一点亦不想看见母亲为自个儿对燕屠户垂头令步。
他不是个不知感恩之人,母亲处处为他着想,他又咋可以干瞪眼地盯着她为自个儿轻声下气呢?
如今,他可算可以安心了。
很遗憾,海明还是安心太早了。
他高估了燕屠户夫妻的底线。
有一些人为钱,可是啥都干的出来。
良心,那是啥?
隔天上午,用过早餐,海明便牵着大灰娘亲俩出门了。
小灰灰居然非常爱干净,而且非常有灵性,海明非常喜欢它,每隔两日便会替它刷刷毛,并亲切地戏称它为“驴公子”,小灰灰对它也非常亲昵。
由于海明经常喂它们的缘由,如今它们对海明比对燕楚楚都亲热。
放风时,海明亦不拘着它们,老是随着它们的心意走,在山四周乱逛,横竖,山中的动物都未太大的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