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县官说:
“大人,那女土匪就不再审一审啦?”
“本座说她是土匪,她就是土匪。
有啥可审的?”
朱县丞写完手心头的一副字,孤自欣赏一通,满意地点了下头,把笔搁下,用手帕擦了下手,毫不在乎地讲道。
章县官顿了下,又说:
“依照大人的命令,卑职已把那女土匪关入了死牢,不知大人打算何时动刑?”
朱县丞摸着胡须说:
“如果她熬过今夜,明日就开始动大刑审问,问一下她还有哪一些同伙儿,家中还有多少贼赃,待她招供画押,便立马问斩。
魏元帅要我们协助剿贼,本座咋也的作出一点成绩来才是。”
况且,那人是大总管亲身下令要杀的,他决对不可以留。
讲到这儿,朱县丞又忽然问说:
“对啦,魏元帅剿贼剿到哪里啦?”
魏元帅并非只剿那一伙儿四处流窜的匪盗,而见着一伙儿,便拾掇一伙儿,这大大小小的山头,不知给剿灭了多少,魏家军经过之地,匪盗们无不闻风丧胆。
章县官含笑说:
“大约还在百里以外呢!”
朱县丞笑吟吟地点了下头,说:
“好!”
燕楚楚在僧人对边盘膝坐下,脸面上带着一缕笑容盯着他。
僧人也轻轻一笑,和气儿地对燕楚楚说:
“贫道胡汉能,法号‘畅天’,是个游方僧人,这几个全都是贫道的门徒。
他们全都是粗人,脾性爆躁,如有的罪之处,还望女菩萨包容,贫道代他们向善主赔礼了。”
说话间,便二手合十向燕楚楚行了一礼。
“圣师客气了,妾女姓燕,便是一个一般的小平头百姓。
什么包容不包容的,不是有句话说,不打不相识嘛!”
燕楚楚对他的话不当是意,可还是客气地回道,顿了下,问说:
“不知圣师犯了啥大罪,咋会给关进这死牢中?”
畅天圣僧笑的有一些狡诈,说:
“莫非必定要有罪,才会给关入死牢么?贫道就不可以是冤枉的?”
燕楚楚听言一愣,随其后微笑点头说:
“圣师言之有理。”
“燕善主又是因何给抓进来的?”
僧人问。
“我?”
燕楚楚半说笑半用心地说:
“我便是进来玩玩,顺带增长点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