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见了,少爷,夫人她……不见了……”
杭姨来回找寻了一圈后,终究心急地大叫起。
此刻,燕令和才晨练完,带着庄传宝走入院落,便碰着了六神无主,来寻主意儿的杭姨。
“啥?不见了。”
燕令和吃了一惊,轻轻蹙起了眉角,心头忽然闪动过一缕慌张跟慌乱,径直愈过杭姨就入了燕楚楚的屋子。
他来回找寻了几圈儿,连相连的罩房都未放过,依然没看见燕楚楚的影儿。
看向床铺,棉被也叠的齐齐整整的,便仿佛没有人睡过一般。
直至他在枕头下发觉了一缕白色,眼这才停顿下,走向前,揭开软枕,下边压着一件信。
燕令和探手把信取起,信封上边用娟秀洒脱的字迹写着“吾儿海明亲启”六个字儿,燕令和毫不犹疑地把信打开了,才要看时,却发觉她的信居然是从左向右横着写的,他忍着不适瞧下。
上边只写了寥寥两行字,并且非常直白——
海明:
娘亲出去散心了,不要担忧,好生保重自己,娘亲知道你铁定会回来的,娘亲等着你。
期盼娘亲回来时,你已记起娘亲了,不用寻我。
燕令和看完以后,鼻子居然有一些酸涩,禁不住合上了眼,泪滴本能地在他眼尾坠落。
然却,下一秒,待他再张开眼时,眼又还原了原先的安静幽邃,表情寡淡地把信封收起。
“少爷,夫人究竟去哪里了,你还是赶忙下令去找夫人把?没准夫人还未走远……”杭姨急切着讲道。
然却,话未讲完,便给燕令和的眼色给吓的合上了嘴。
直至燕令和向外走出,她才拍了下胸膛,缓过心神来大口喘气。
少爷适才是在是太恐怖了,压根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然却,即便心头畏怕,她还是随上,问说:
“少爷,夫人……”
“娘亲,你便不要问了,少爷自然有分寸。”
杭氏还未追上燕令和,便给庄传宝拦下。
“可是……”
“没啥可是。”
庄传宝道,“你没见夫人给少爷留信了么,铁定不会有事儿的。”
杭姨听见这儿,终究叹了口气儿,不再问了,仅是说:
“这究竟是咋啦?总觉的这两日家中怪怪的。”
“有么?我咋没觉察到?”
庄传宝装疯卖蠢地讲道,“娘亲忘掉了,先前夫人也经常此时出门的,没准夫人只是闷了,想着要去走一走罢了。”
只是近二年都未咋出去罢了。
杭姨点了下头,说:
“讲的亦是,诶,年龄大了,老是爱多想,我这给你们摆饭去。”
一边说,一边摇首叹气地走了。
庄传宝见娘亲可算不再问了,也悄摸摸舒了口气儿。
而此刻的燕楚楚,又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