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确实不计划过于追究此事儿,等所有查清楚再者说。
现在,她却不想这样放过他们了。
寻思到这儿,燕楚楚心头冷呵一声,问染冬说:
“我先前要你们查的事儿,咋样啦?”
染冬说:
“已查的差不离了,仅是,洪山先前在老家作的孽,还未这样快查出来。
现在,只收拾了洪家来到淮阳后,洪山祸患的女子……”
讲到这儿,染冬的颜面上闪动过一缕义忿。
洪山这短短一个月,便祸患了接近十个良家女子,有的给他掳进府作了姬妾氏,有的则不甘受辱,一头撞死,终究只赔了些银钱了事儿。
还有一个女子,全都已快要出嫁了,结果给洪山看上夺走啦,那女人未婚夫找上门去,却险些给打死,现在还卧病不起……
也怨燕楚楚手头没多少可用之人,她用顺带的基本都给海明带走啦,否则,不会查的这样慢,燕楚楚越发想要培养特意属于自个儿的人手了。
燕楚楚听了染冬举的几个实例以后,实在气极反笑,说:
“好一个洪家,便这般,他们还有脸求情?洪山犯下这等大罪,便没有人去管?那管理治安跟刑罚之人,全都干嘛吃的?”
如果头一回犯错,也便罢了,打一顿受点教训,只须肯改过,这事儿也便过去了,很遗憾,他这不是头一回犯,更加不是第三回,第五回。
“夫人息怒!为他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的。”
贾姑姑等人见此状况,赶忙劝慰,“等将军回来啦,看饶过他们哪个?”
燕楚楚却摇了下头说:
“他们还不配要我动怒,我仅是有一些灰心失望。
亏我还当是淮阳治安良好,平头百姓们一直安居乐业,兵士们不会去骚扰平头百姓,没料到,亦会有这类事儿发生。”
“太太,这类事儿哪儿全都不可能避免呢。”
贾姑姑讲道,只须有特权的地界,便少不了这类事儿。
“将军手底下的兵士,全都是好的,没听闻他们有扰民的,便是有也给杀掉。
洪家,仅是例外。”
“例外?”
燕楚楚鄙薄笑,“他们凭啥例外?现在寸功未见,便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还有人替他们瞒着。
这甄家的颜面可真大。
如果不是洪山犯到我脑袋上,只恐他直至如今还在潇洒法外。
说啥秉公执法,狗屁!”
事儿已至此,燕楚楚也觉的非常没意思。
原先她还想着给甄家留二分颜面的,可有一些人,却是愈给他脸,他便愈是莫要脸。
燕楚楚收敛了表情,心平气跟地说:
“你亦不用要人去查这事儿了,只把你现在查到的东西,交于曾都督一份。
他自然知道咋做。”
她已不想再等下去了,亦不再想看洪、朱二家继续蹦哒了,要她烦不胜烦,还不如令曾弼时赶忙处置了。
染冬欠了欠身,便下去了。
燕楚楚倚在靠枕上,盯着摆好的午餐,也没有啥胃口。
杭姨在老家看家,孙师哥妹又都随着上了战场,她可以讲话之人,本即没几个,现在便更为少了。
贾姑姑跟赵姑姑且倒是不错,可她们却是新来的。
她虽然着重她们,可还达不到信任的境地,亦不会啥都和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