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楚和他对望了片刻,突然鄙薄笑一声说:
“真真是好笑!莫非每个见着你真容的女子,全都要嫁与你?你岂非要娶成千上百个?你娶的过来么?再者说,我也未看见你的……”
话音未落,她便怔住了。
出现于燕楚楚脸前的,不再是付康那张平凡到全无特色的颜面,而是一张俊俏到近乎完美的面庞。
不是那类近乎女气的精美,而是专属于男性的俊俏,极富男人的性感跟魅力。
他身上依然身穿阔大的文士服,身上的气魄不像先前半遮半掩,反倒全然放开,气魄逼人。
一对暗黑幽邃的眼睛,仅是漫不尽心地瞅过来,便要人禁不住战栗。
整个人的感觉,和先前截然不一样。
就仿佛一头凶兽从沉睡中苏醒,浮露出了他的锋锐却又充满血膻的獠牙。
燕楚楚先是给他那张几近完美无缺的颜面,晃的楞了下神,这般出色样貌,便是前一生亦是非常为少见的。
随后他瞳孔一缩,便缓过心神来,浑身上下的细胞,全都好像在叫嚣着危险。
无需置疑,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子,而且恰在恣无忌惮地向她展示他的强悍。
不知道为啥,分明处于一个比较危险的境遇当中,燕楚楚却莫明其妙地记起了存心在心仪的雌性跟前展示自己强猛力量的巨兽,亦抑或是开屏求偶的雄孔雀。
寻思到这儿,燕楚楚的唇角禁不住抽了下。
她在想啥无趣的东西,这全都是啥和什么呀!
莫非给他适才那一些玩笑话给带歪啦?
“夫人如今不是看见了。”
瞿六见着燕楚楚走神,眼中的笑容一闪而过。
对自个儿轻巧把真容爆露在她脸前,他非可没有懊悔,反倒由于她的反应,心头感到一缕小小的雀跃。
这要他觉的自个儿的这一副样貌,亦不是那样一无是处,亦不那样反感厌憎了,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自然,他并不知道,他已给燕楚楚想象成了开屏的孔雀。
他的话,要燕楚楚全然缓过心神来,感觉心口有一些发闷,才知晓自己适才居然屏住了呼吸。
她倒且未有欲盖弥彰地挪开目光,依然盯着他说:
“我便是看见了又怎样?先前那话全都是你讲的,我可没同意。
就是那一些养在闺阁中,教养最严格的大户千金,也未阁下这般的规矩,谁瞧一眼,便要人负责,这不免也太霸道了。
你堂堂一个老爷们儿,何苦这样矫情?人长一张脸,不就是要人看的么?莫非你之后全都不要脸了。”
讲到最终,燕楚楚颜面上亦有一些绷不住,浮露出二分笑容来,仅是这笑意,却带着二分嘲搞。
“并非这样。”
瞿六听言亦不生气,他轻轻垂头看向燕楚楚,表情中透露着二分用心,说:
“我这个规矩,也只针对夫人一人,其它人见了不作数。”
并且,他也仅是临时起意罢了。
燕楚楚眼中闪动过一缕惊异,才要讲话,却听瞿六用他那偏冷且的音色继续说:
“夫人可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便是当成笑话也没关系,你知道知道我是用心的,便可以了。”
燕楚楚听见这儿鄙薄笑一声,此话和没说一样。
便也带了二分用心回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