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翻了腐朽的大楚,平定了下乱,建立了新的皇朝,要他的子民有饭可吃,有衣可穿,为平头百姓,他勤勤恳恳,实行一系列利民政策,可以说,这个皇上,他作的问心无愧。
却依然有无数人在唾骂他,指责他,没准史书里全都会说他忘恩负义,残爆不仁。
他有时亦会询问自己,他究竟是不是做错啦?
他一直坚决地告诉自己没错。
现在,他只是更为确信了罢了。
虽然这册书中,有一些观点,他并不赞成,可是,也无法否认,这册书带给他的些许惊喜。
通读这册书后,对于曾经那一些官吏的想法跟举止,他也愈发了解了。
他天性多疑,杀过非常多人,有一些人确实应杀,有一些人却是无辜的。
这一回,他不期望自己再滥杀无辜,而是只杀应杀之人。
只是,身为上位者,他还是不大期盼有人可以看见这册书。
如果大臣们全都学的奸猾无比,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个顶个脸皮厚如城墙,那便不好掌控了。
他还是更加期盼手底下的大臣们可以规规矩矩的,本本分分地给他干活,少搞这一些幺蛾子。
只是,这上边的些许招数,他且倒是可以拿来用一用。
……
隔天,天还未亮,燕令和便起来练武了,燕家守兵军们,也开始操练。
原先宁静的燕村跟青云山,霎时沸腾起。
燕令和练的自然而然是燕楚楚教给他的工夫,他起先就惊喜地发觉,今生的身子,比前一生还是要强健的多,并且非常非常的健康,不仅这样,他还有满身非常不俗的工夫。
不像他前一生,仅是学了最粗浅的工夫,比那一些一般兵卒也强不了多少。
他自然不想要自个儿的身子便这样废掉了。
练武时,还顺带和庄传宝切磋了下。
俩人恰在外边演兵场练武时,便发觉一个狗熊一般的壮男,提着俩石锁走来。
看见俩人,眼中霎时窜出一阵精光。
等俩人停下,他赶紧把石锁扔到一边,搓着手向前说:
“我瞧你们俩工夫不错,不如咱比划比划。”
燕令和看见他表情一怔——
他咋在这儿?
他如今该是在岳县的孟家才是。
这武应熊亦是他早期手底下的一员大把。
起先,孟氏弟兄合家投奔了他来,武应熊也和来。
由于武应熊气力大,不怕死,敢杀敢拼,一直全都是他的急前锋,为他立下了许多功劳,直至后来战死。
他登极后,还追封了他为三等侯。
燕令和没有讲话,庄传宝却挡在了他面前,戒备地盯着武应熊说:
“你是何人?咋出现于这儿的?”
武应熊瞠眼说:
“自然而然是和我们公子,不,和我们娘子来的。
你们又是哪位?”
庄传宝才要再问,却给燕令和拍了下肩,他便合上了嘴,自觉主动的站到了燕令和背后。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该是和……娘亲一块来的。”
燕令和道。
此刻的燕令和,比之先来时,平易近人多了,亦不再么阴阳怪气,要人见了就吓的大腿软,而是愈发向燕海明靠拢,仅是比海明更为沉练跟威严罢了。
武应熊一听此话,立马惊疑地看向他,问说:
“你便是我们娘子的儿子?”
“没错。”
燕令和承认了。
他现在已不再排斥燕楚楚,乃至不介怀叫她娘亲。
武应熊不可思议地端详了他一通,摇了下头,咂咂有声地说:
“这可真真是瞧不出来,你咋盯着比我们娘子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