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少的私生活果真干净,并未有妻妾氏,她偷偷开心的同时,亦是要她愈发相信了他是瞿六这个结果。
很遗憾的是,他的身子不大好。
她会一点医术,便自告奋勇,替他治疗。
结果却不容乐观,她全无法子。
好在,畅天圣僧的医术,比之她强的多,她也便不献丑了。
即便这样,魏三少也承她的情,诚挚地想她道谢。
她心头才觉的好过了些许。
魏三少真真是个内心非常温侬之人。
旁人觉的她曾经是俞六安的妾氏,又谋杀亲夫,面上客气,背地中却说啥的全都用,隐约全都在疏漠她,唯有魏三少对她态度温平,自来不必有色眼镜瞧她。
虽然魏三少不像她想象中的瞿六,也和历史中的评价不大相符,可是,历史也并非全都是真相,眼见才为实。
这般的“瞿六”,要她有一些失落遗憾的同时,逐渐也接遭了这般的设定,乃至这般的“瞿六”,要她觉的非常心安。
如果嫁与了他,他铁定会是个好夫君吧!
她一直有意无意地亲昵魏玉润,如果不是这段时候一直恶梦缠身,这真真是她最舒心跟安心的一段日子。
寻思到魏玉润,霍子姗的心情平复了些许,不像适才那样畏怕了。
仅是,醒过来,她就睡不着了,索性叫人侍候自己起床,横竖天也快亮了。
她起来后,用了下清香粥小菜,便在府中乱逛。
她来到这将军府后,亦是算自由,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仅是不允准她插手政务。
她知道对方还不够信任自己,她亦不心急。
她坚信,总有一日,他们会用到自个儿。
仅是,她即便没插手政务,也晓得他们在和朝廷军对峙。
她的回忆中,对这一战,没有分毫印象。
实际上,战事儿那样多,史书不会一一写,即便是写了,也仅是提一几句,而她也未必记的,因此,对此也未搁心头,她只须知道瞿六爷会赢便成。
日薄西山的朝廷军,岂是六爷的对手?
她压根没把朝廷军放眼中。
虽然她早便已发觉实际状况和历史有一些出入,却并不上心,历史即便偏挪,还可以偏挪多少。
只是要她在乎的是燕令和。
直至如今,她还未发觉燕驴儿的下落。
可是,她却晓得,现在扬州一代的霸主,是燕海明。
燕海明?
她蹙起眉角,她对这个名儿,全然没有印象。
她和燕驴儿究竟有啥关系?
他们全都姓燕,并且还全都是一个地方的。
等等,她只晓得他是在淮阳发家的,这燕海明的老家,究竟是哪儿?
先前,她原当是燕海明不是自个儿要找之人,便没有过于留意。
只当是他只是昙花儿一现的人物罢了,迟早会给人取代,没料到,他越发成气候,现在,已算的上是满地霸主了,不可能会给轻巧压制下去。
独独史书上没有记载,这便诡异了。
霍子姗的眉角愈蹙愈紧。
她觉的,自个儿兴许该是好生查一查燕海明这人了。
否则,她心头总是有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