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还想给她们留点颜面,她们究竟帮了她好多,可到了如今,她们还在和自己装蠢。
赵姑姑一见燕楚楚的表情,便知道坏了。
很遗憾,她有话讲不出,只可以嘭嘭嘭地给燕楚楚叩头,没一会子,脑门就青紫一片,颜面上带着哀求之色。
“贾姑姑,赵姑姑,你们侍候了我那样长时间,该是不会不知道我的脾性。
我既然开了口,那便表明我已确信了。
我的要求并不多,而你们,却才好犯了我的忌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想要我继续留着你们,你们觉的这可能么?”
燕楚楚讲道。
贾姑姑一听,心头苦涩至极,明白太君必然是知道她私底下的那一些动作了,再也没一缕侥幸。
可是,她并不当是,那是不可谅解的事儿。
因而,她直起身来为自个儿辩解说:
“太君,奴才承认,有一些地方作的不对,可是,奴才并未有背叛太君呀!在奴才心头,唯有太君你一个主子,也只忠心于你,还请太君明察!”
说话间,又伏下身去。
燕楚楚眼色平淡,在她心头已放弃了之人,是没法要她有心头波动的。
“你们如今是没有背叛我,那是由于没有那个契机。
可你们的所作所为,却已偏向了旁人。”
燕楚楚却不信她们,淡漠地讲道,“你们已分不清谁才是你们的主人了。
你说,要我还咋敢用你们?你们既然这样为甄氏着想,那便去随着她吧!我身旁,可供不起你们这两尊大佛。”
“太君——”直至此时,贾姑姑才死了那条心,老泪横流地叫了声,哭说:
“奴才知错了,全都是奴才一时糊涂,你咋惩罚我们全都可以,要我们一生作牛作马都可以,便是莫要撵我们走呀!不然,我们还咋有脸见人呐!”
她非常明白,她如今的地位是燕楚楚给她的。
一旦失去这个身分儿,她什么亦不是。
即便甄夫人,只恐全都不会对她那样客气了。
赵姑姑也随着流泪不仅。
她们之因此会偏向甄玉容,一来甄玉容手腕儿了的,虽然一直在偷偷拉拢她们,却一点全都不要人讨厌,反倒要人如沐春风,又可以要她们觉察到她对自个儿的恭顺跟敬重,不管行事儿还是为人,全都非常契合她们的胃口,在她们看上去,甄玉容才是最合格的主母,又相处了这样长时间,总有些许情意;
二来,甄玉容生下嫡长子,又颇的大将军敬重,太君不常管后宅之事儿,向后必然是甄玉容重权在握,她们也乐意卖个好给她,自然,甄玉容亦会投桃报李,双方都的到了实惠。
横竖,她们又没打算背叛太君,无非是替甄夫人说几好话,偶而透露个口风罢了,算的了啥?
逐渐地,这类事儿就愈做愈顺带了,情意亦是未免发生些许偏挪。
这是她们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她们本心实际上也没背叛的意思。
可人心易变,哪知道之后会怎样呢?
燕楚楚才不管她们有没有脸见人,她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表情淡漠地说:
“你们唯有俩选择,一是下去领十板子,乖巧去甄氏那儿,二是立马滚出将军府,自生自灭。
你们选哪个?”
贾姑姑跟赵姑姑见燕楚楚心意已决,也逐渐不再哭了,仅是表情有一些灰败。
事儿已至此,伤心懊悔也没有用,她们还想要继续活下去呢!
如果出府的话,断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