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便甩袖阔步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绝然的身影。
燕海明绝情离开以后,甄玉容才轻缓站立起来,亦不知是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还是打击过大,她腿弯一软,险些一头栽倒,得亏她的贴身丫环五福,眼疾手快抚住了她,才避免她在一诸下人跟前丢尽颜面。
“夫人……”五福觉察到甄玉容二手冰寒,整个人的重量几近都压到她的身上,不禁担心地叫道。
心头非常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夫人分明没有作错啥,为啥要遭这类罪?
无非是对太君身旁的人示好一下,这本是非常常见的事儿,咋到了太君这儿,便成了罪无可恕啦?
太君小题大作,这样打夫人的颜面,结果,大将军却对此视而不见,只一味的责备夫人。
在下人跟前,给夫人跟前好大的没脸,这令夫人之后怎样掌家?
就是有错,亦是那俩婆娘亲的错,她们想要投靠夫人,和夫人又有啥关系?夫人无非是给连累罢了,凭啥要令夫人承担她们的错误?
寻思到这儿,五福凶狠地瞠了跪在院落中的贾姑姑跟赵姑姑一眼。
夫人又没有要她们投靠,如果不是她们自作多情非要贴上来,夫人何至于落在这样境地?
就是对她们另眼相瞧,也仅是由于她们是太君信重之人罢了,失去这个身分儿,她们无非是俩没用的老废柴,还想要夫人供养着她们,作梦呢!
“五福,先抚我进去吧!”
五福忽然给甄玉容的话惊醒,赶忙应了声,收敛心神,小心谨慎地抚着她进房去了。
待甄玉容坐在榻上以后,五福见她表情安静,方大着胆量试着问说:
“太太,那俩婆娘亲,你打算咋处理?”
先前,五福每回都恭顺而又讨好地叫她们姑姑,现在,却嫌恶地叫俩人婆娘亲,不的不说,是个非常大的嘲讽。
甄玉容轻轻楞了下,随其后淡漠地说:
“还可以咋样?先养着呗,究竟是娘亲赏赐给我之人,总不可以浪费了娘亲的一通心意。”
这可是大将军的原话,她怎可以违背?
如果她们死啦,大将军还不知会咋瞧她呢?
就是婆母只怕亦有原由再一回刁难她了。
搞死她们,对她而言,除却出气以外,压根就是有害无利,她不会这样蠢。
可亦不会要她们好过。
五福却觉的非常憋屈,说:
“可是,要不是她们,夫人亦不会……”
甄玉容皮笑肉不笑曰:
“事儿已至此,追究这个还有啥用?”
当下之急,是怎样挽回现在的颓势。
她即便再不满,再委曲,又有啥用,她莫非还真真敢和婆母对着干不成?
她不仅不可以怨恨婆母,还是要去赔罪,去谢恩。
不然,那她这个大将军夫人亦不要想作了。
五福红了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