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许多知道内情之人,全都笑起。
要知道,大将军压根就不认燕良女,燕良女还口口声声自称大将军小弟,岂不可笑?
实在太厚颜无耻了。
燕良女也听出,大家伙儿是在埋汰自个儿,笑话自个儿,心头又惊又气,颜面上霎时火烫烫的。
可她却不好驳斥,只得可怜巴巴地看向燕海明,期盼他为自个儿作主。
如今大将军总应当看见,太君是咋伙儿同其他人,欺侮她这个亲阿姐的吧——
瞧,这样卑劣之人,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娘亲?
你忍心瞧她这个来路不正的养娘,欺凌你的亲阿姐?
你给她给骗啦!
她压根不值的你这样做!
燕海明看见燕良女居然还敢向自己求救,不禁哂然一笑,他凉凉说:
“我也是想知道,你失散多年的小弟是哪位?应当不会是我吧?”
燕良女眼一亮,才要点头,但见燕海明瞧了一眼太君说:
“我咋不记的娘亲还替我生了一个阿姐,娘亲,你有这样大一个闺女么?”
燕楚楚温笑着摇了下头,正二八经地说:
“娘亲唯有你一个小孩儿。”
诸人瞧了瞧年青好看的燕楚楚,又瞧了瞧比之她还显老的燕良女,霎时喷笑。
虽非常多人全都知道是咋回事儿,可是还是非常好笑。
而燕良女一张脸则是一阵青,一阵白,恨不的立马找个地缝儿钻下去。
仅是,她经受能耐一直非常强,脸皮也一贯非常厚,非常快便恢复来,同时,心头也升起了一缕忿恨跟羞耻之意,这激发了她的勇气,抬眼起来,忿怒地盯着燕楚楚说:
“我自然不是你生的,你又不是小弟的亲生娘亲,无非是个鸠占鹊巢的……呀——”
话未讲完,她就惨叫了声,捂住了自个儿的脑门,脑门上隐约有血丝窜出。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滚落到地下的石榴跟青苹果等物,还有跌碎在地下的果盘。
适才,便是这一些东西,砸在了她的身上,打断了她的话。
而对她逞凶的凶手,恰是她所谓的亲小弟。
而后,她抬首看向自个儿的小弟。
其他人也惊诧地盯着她,尤其是那一些不知情之人,譬如那一些侍妾们,全都震惊地捂住了嘴儿,同时,又忍耐不住表情诡异地瞧了燕楚楚一眼。
燕楚楚表情淡然,压根不为所动。
此刻,燕海明拍了下手,站立起来,满脸阴郁地盯着燕良女,一字一句地说:
“看上去,你压根听不明白人话。
我亦不想再和你废话了,既然你这样自作多情,那我只得不再顾念远房亲戚的情谊了,把赐给你的所有所有收回了。”
“你不可以这样做!你这是要我的命呀!”
燕良女听言怛然失色,顾不的自个儿脑门上给果盘砸破的创口,冲燕海明呼叫道。
却再不敢说,自个儿是燕海明亲阿姐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