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当中,仲秋家宴又还原了热闹,请来的名戏班,也粉墨登场了。
大家伙儿吃吃饮饮笑笑,谁全都当没看见跪在地下的那俩人。
当仲秋宴席接近尾声,戏班取了赏钱退下以后,诸人并未有离开,对他们而言,大戏这才粉墨登场。
燕良女的一对子女,在玩累了,又吃饱了以后,已睡着,给人抱下去了。
自始至终全都没看见娘亲窘迫跪在地下的情势场景。
甄玉容亦是跪在原处,一动都未动。
遗憾的是,她就是跪的再委曲,再坦率,也没人瞧她。
而此刻此时,应当到了审判她们时了。
燕海明干脆把她们交于娘亲处理,他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径直赐死她们。
他从没像如今这般,觉的甄玉容居然这样要人作呕。
怨不的,他前一生,总觉的甄玉容胸怀坦率,作甚都对,如果有人和她发生冲突,定然是旁人的错。
即便是有在他跟前说甄皇后的坏话,他也从来不信。
并非一开始便这样。
他亦不是没疑心过甄玉容,可是,每回,甄玉容都可以表现出理直气壮,坦率大气儿,径直把那一些对自个儿不利的言辞映衬成了污蔑。
每回他勃然爆怒,想着要处死那一些“污蔑”她的人时,甄玉容又来给那一些人求情,以示她的仁慈蔼大度。
久而久之,他自然就不愿疑心她了。
只须没径直的证据,她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除却一开始对她先入为主的好印象,以及和她同甘共苦的多年情谊以外,甄玉容的这一副作态,只恐也给她加了许多分数。
也怨他对那一些女人太不在乎,又对甄玉容这个嫡妻很是敬重跟信任,以至于给蒙蔽住了双眼,瞧不清她的真面貌,这有他纵容的结果。
可在今生,甄玉容把那一些手腕儿用到娘亲跟他身上时,他便再也无法容忍了。
对于海明把俩人交还给自个儿处理,燕楚楚没回绝。
她盯着甄玉容说:
“甄氏,打从你嫁入燕家以后,我待你不薄吧?”
不等甄玉容答复,她又说:
“大约你不会这样觉的,你只会当是我对你这个媳妇儿不满,一直存心打压你。
可你说一说,我咋打压你啦?”
“你进门没多长,我便把管家权交于了你,亦不要你立规矩,即便陪着我逗乐讲话,全都有朱姨太代劳,你只须管家便成了。
由于朱姨太受宠挑衅你,我还特地敲打了她。
我对你,比对如今的庾姨太只得不差。
可你是咋回报我的?我原先当是是我的错,到底我亦是头一回当人家婆母。
可后来我才发觉,压根不是这般。”
燕楚楚眼色锐利地看着她讲道。
“由于有一些人,天性就是坏的。
口口声声规矩礼节,却连最基本的孝道全都不知道。
对我这个婆母外表恭顺,其实却是阳奉阴违,没半分敬爱之心。
我的命令,你有用心去做么?你试图架空我,收买我身旁之人,暗地中料理自个儿的势力,暗示下人怠慢我这个太君,事儿事儿以你为先,这一些事儿,我便不讲了,我心头明白便好,我便是讲了,你也只会理直气壮地为自个儿开解,届时,没准又会颠倒黑白,变成了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