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给他讲的颜面上有些挂不住。
“还有玉姐,你听听她讲的话,句句全都是对燕太君的埋怨,对燕家的不满,口口声声说燕家忘恩负义,她如果一直全都是这类想法,对燕太君又咋会恭顺孝敬呢?玉姐又是个不擅于隐匿情绪的,燕太君又不是蠢货,她岂会瞧不出来?既然玉姐这样对燕家不满,我瞧你亦不想留在燕家了,既然这样,我明日干脆去径直去燕家求一封休书,你之后亦不用再去燕家受气了,岂非更加好?”
朱大龙的一通话,讲的华氏跟朱玉姐均是面色大变,朱玉姐更加泪眼婆娑,捂着给打肿的颜面,用陌生而又伤疼的神情,盯着自小宠爱自个儿的爹爹。
她心头既难过又忿怒,她觉的脸前这人,压根不是自个儿的父亲,由于父亲是从不会这样对她的。
“朱大龙,你……你敢!”
华氏一口气儿险些没上来,捂着心口指着他怒斥。
“我咋不敢?”
朱大龙亦是怒斥,“莫非非要我们朱家给玉姐全然拖累,你才高兴么?届时,你便是懊悔也晚了。
你瞧瞧你都把玉姐惯成啥样了,她讲的那一些话,实在便是大逆不道,如果传到燕大将军跟燕太君的耳朵中,我们朱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亏你到此时了还护着她,她是个糊涂不明白事儿的,你一把年龄了,莫非还不明白事儿么?”
华氏面色难看之极,却又不的不承认夫君讲的对,她亦不是没料到这类严重的后果,可是,她的护短跟对女儿的宠爱,却是要她存心忽略了这一点,而且劝服自个儿,事儿没她想的那样那样严重,朱家究竟是对燕家有恩,燕家咋亦不可能真真的对朱家下手,逐渐便劝服了自个儿,安下心来,心头反倒开始埋怨燕家、数落燕家。
可夫君的一通训教,却打破了她心头的侥幸,跟她自作聪明的依仗,除却忿怒、懊悔以外,更加多的却是慌乱跟后怕,发烧的头,也开始逐渐清醒沉静下来啦。
寻思到这事儿可能引发的后果,她的面色也变的愈发难瞧了,看向朱玉姐的眼色,亦不免多了二分埋怨。
朱玉姐见连娘亲全都不替自己讲话了,霎时觉的非常不妙,她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心头慌乱至极,倘若爹娘全都不替她撑腰,那她可咋办?
莫非还是要要她自个儿承担燕太君的怒气?不,她真真的不敢!
不要看朱玉姐身后叫嚣的厉害,可真要她失去爹娘的袒护,孤自跟前燕太君时,她只会犯怵,只会惊慌,只会畏怕。
最终,她乃至把求救的目光落到了吴茵茵身上。
吴茵茵却垂下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这事儿,她是没法子插手的,她不是她该是插手的。
“如今玉姐给撵归家来啦,我们莫非就只可以忍气吞声,啥全都不做?这要我们玉姐之后咋作人。”
华氏擦了下泪滴,依然有一些不服气地讲道。
“什么忍气吞声?我瞧你脑门给驴踹了。
玉姐既然有错,自然要受惩处。
燕太君要她在母家好生反省,那便要她本本分分在家反省。
她有此下场,亦是她咎由自取,燕太君已够宽容了,你还想咋做?”
朱大龙全不客气地讲道,看向华氏的眼色,也带了二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