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姗垂下眼帘,盖住了眼中的嘲讽之意,轻轻摇首说:
“这类事儿,我怎敢说谎,闺女和鄂王是真真的不熟。”
“那你还说要我们霍家投靠他?你……你这不是拿我们整个霍家在说笑么?你……你着实是……”霍家主心头气急,险些和她翻脸,却由于心头的那一点期盼跟顾忌,而克制住了自个儿的脾性。
“这不对呀,鄂王如果不重视你,为何会派遣人保护你呢?”
霍太太惊异地讲道。
并且后来那一些人还给燕家的人给抓起来啦,乃至他们还在里边出了一把力。
霍子姗暗地中一勾唇,觉的也耍的差不离了,再继续下去,可是便要搞巧成拙了,便抬眼起来用心地说:
“那不是鄂王的笔墨,而是吾主魏玉润魏将军派遣来保护我的守兵。闺女一开始效忠的便不是鄂王,而是魏将军。闺女无非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罢了。”
“啥?”
听见霍子姗的话,霍氏夫妻先是一惊,随其后,忍耐不住对望一眼,全都发觉了彼此眼中陡然涌升的惊喜之色。
“姗姐儿,你讲的是真真的?”
霍太太惊喜过后,更加连声追问,好像在确信一般。
对他们而言,闺女效忠鄂王固然是好,可她如果径直效忠魏三少,那便更为完美了。
到底,这一回来攻打广州的是魏将军,他才是他们如今急不可耐想要搭上关系的对象呀,而不是远在天际的鄂王。
听见闺女这样说,实在像是在作梦一般,全都有一类不真实的感觉了。
盯着便宜父亲娘亲颜面上期许和惊喜交加的神情,霍子姗心头鄙薄笑了声,明白霍家必定是动了投靠鄂王的念头,不然的话,他们压根不会来找她,还对她满脸的讨好,和她先前的待遇,可谓是云泥之别,心头对他们既有一些藐视鄙薄,又有一些爽快跟的意。
很遗憾,如果他们当是,仅凭几句惺惺作态的好话,便可以要抵消她这段日子所受的苦,那便大错特错了,她可不是那样大度之人,她又不是圣母。
只是如今,她还不可以和他们翻脸,她还想着借助霍家的力量和魏玉润胜利会师呢!
她适才那通话,亦是算作她一个小小的试探,结果非常要人满意,他们果真对魏玉润更为感兴致,这也要她全然安下心来。
对瞿六,她确实不熟,可是对魏玉润,莫非她还不熟么?
只须她见着魏玉润,要霍家脱离这场危机,无非是一句的事儿。
可她为啥要这样做呢?
她从来全都不是以德报怨之人,这一些年来的抚育之恩,在她这几个月的禁足中,早便已消耗殆尽了。
除却一直关切着她阿妹,其他人,她全都不看在眼中。
很遗憾,即便阿妹也并不理解她。
“自然而然是真真的。”
霍子姗点头讲道,“我骗谁亦不可能瞒骗你们呀!不过,父亲娘亲问这一些做甚?横竖我也回不去了……”
边说,还边情绪低落地叹息了声。
“这……”何时夫妻听言全都有一些窘迫,终究还是霍太太张口说:
“子姗你大约还不知道,鄂王遣兵攻打广郡府,统帅便是魏玉润。”
霍子姗浮露出震惊的神情,好像全然不曾听闻过一般,惊诧说:
“天呐!居然有这类事儿!魏将军的能耐,我最了解不过了,其他的暂先不提,可是在带兵打仗上,我敢说,全四海天下,几近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倘若他动了真格,广郡府决对守不住了,给攻破是迟早的事儿。”
这通话无疑令霍氏夫妻心头更为惊慌了,霍太太更加连手都抖起,她慌里慌乱地问说:
“子姗,这可怎样是好呀?莫非我们只可以等死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