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面面相看了一眼,便暂时压制下了心头的困惑,等一会子闵娇芸进来,再问她不迟。
不一会子,闵娇芸便给丫环请进。
“娘亲,你身子没事儿罢?”
闵娇芸一进来,尚没请安致礼,便满面担心惶急地问。
闵夫人虽然对闺女选择这个时间回母家,有些困惑跟介怀,可见她这样担忧自己,心头还是觉的非常宽慰,立马招手要她向前,一边端详着她一边慈蔼的说:
“娘亲没有大碍,你看娘亲如今不是好生的么?且倒是你,看上去清减了许多。”
如今的闵娇芸,比之出嫁前确实是憔悴了许多。
想一下也晓得,作人家的妾氏,哪里会有称心顺意的?
况且,闵娇芸嫁入燕家六个月多,闵夫人便从没听闻过自家闺女受宠的讯息。
寻思到这儿,闵夫人亦不免有一些心痛,口中说:
“我仅是犯了旧疾,你又不是不知道状况,何必回来?要你的夫家对你不满。
如今这类时候,你更加该是待在燕家才是。”
这般一来,兴许燕家便会高瞧她一眼了。
虽然她确实非常想闺女,也是想要她回母家住两日,可她也晓得,这基本是不大可能的,并且对闺女亦不好。
早知道,她就不会要下人去燕府探视闺女时,多嘴跟她说自个儿的病情了。
闵娇芸听言,表情轻轻一僵,立马掩匿地垂下头去,声响有一些干涩的说:
“母亲教训的是,是闺女太不理性了。”
此时,闵娇芸的大嫂嫂岳氏忙笑着打圆场说:
“娘亲,芸小妹这亦是太担忧你了,否则亦不会在收到讯息后,当日便回来啦,你便不要怨她了。”
闵夫人轻轻颔首,温平地瞧了闵娇芸一眼,她自然知到这个理儿,因此,才未有过于责怪她。
闵娇芸微不可查地放了口气儿,感激瞅了大嫂嫂岳氏一眼。
岳氏见此状况,面上言笑晏晏,心头却是嗝噔一下,愈发觉的不对头了,不禁偷偷对她起了二分警觉。
闵夫人不知道记起了啥,忽然收敛了笑容,张口问说:
“娇芸,你这一回回来,你燕太君知道么?”
闵娇芸垂下眼睛笑着说:
“太君自然知道了,不然,闺女压根出不了燕家的正门。
闺女亦不是那等没有规矩之人。”
闵夫人放了口气儿,呐呐说:
“这便好,既然这般,那你今天在闵家住一夜,明日就早些回去。
你已嫁人了,在母家久留亦不是好事儿。
横竖我的身子也没啥大碍。”
闵娇芸听言,心头一惊,立马冲口说:
“这咋可以?!”
“你说啥?”
闵夫人再一回蹙起眉角,狐疑地看着她问。
闵娇芸自知失言,赶忙收敛惊色,笑着讲出了自个儿早便想好的籍口说:”娘亲,太君已允诺闺女在母家多住几日了,要闺女不忙活着回去呢!横竖大将军亦不在,闺女就是在母家多住几日,也没有啥的。”
“是么?”
闵夫人有一些不大相信,这燕太君也不免太好讲话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