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有个廊架,那边儿比较清静,我们还是过去谈罢!”
燕楚楚提议道。
“也好!”
魏玉润自然没有异议。
兵营里这个长长的廊架,是兵卒们操练之余休息用的,仅是建的比较粗犷罢了,却刚好契合了兵营的气氛。
此刻,廊架下赶巧没有人,远处的校场上,兵卒们还在热火朝天的操练着。
即便如今两方停战了,他们也没分毫放松,倚然抓紧训练,为将来的战争作预备。
魏玉润盯着他们用心操练的样子,眼中闪动过一缕赞叹之意,说:
“先前常听人说,诚郡公极擅炼兵,现在看上去此言不虚。
怨不的这样短的时间内,便可以积蓄起这样强悍的实力,燕家军的炼兵之法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炼兵之法,居然分毫不比他们魏家军差,乃至非常多操练的方式,连他全都没见过。
可他见多识广,眼光毒辣,一眼便可以看的出这一些操练之法的强悍之处,才会这样赞叹。
既然把魏家众将请到兵营中,燕楚楚他们自然而然是不怕他们偷师的,对方品性还是信的过的。
即便看见了也没有啥,现在两方合作,对方实力愈强,对他们愈有利,敝帚自珍可不是啥好习惯。
“魏将军过奖了,谁不知道魏家的炼兵之法,才是最实用、最强悍的,我们这无非是取巧罢了。
如果魏将军不介怀的话,燕、宋两方兴许可以相互交流一通炼兵心的。”
燕楚楚含笑讲道。
魏玉润眼一亮,先前他便对燕家的炼兵之法非常感兴致,仅是一直没有脸提,现在燕楚楚的这个提议,恰好挠到了他的痒处,立马张口说:
“我自然不介怀,如果真可以交流切磋一通,那便真真是再好亦不过了。”
讲完以后,他且倒是对燕楚楚乃至燕家的心怀,感到由衷的钦佩了。
如果换了个人,只恐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咋会这样大喇喇地摆给他们看呢!更加不要说,两方先前还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可见,燕家绝非那类心怀狭隘,目光短浅之辈,是作大事儿之人。
寻思到这儿,魏玉润对燕楚楚的欣赏,不免又多了二分。
燕楚楚也非常满意,虽然,燕家的炼兵之法,综合了21世纪的炼兵之精髓,乃至可以在段时候内,练出一支强兵来,可他亦有他的短板所在,到底有年代的局限性,未必全然适用于这个年代。
可是,魏家军却代表着这个年代炼兵的最高水平,燕楚楚亦不敢说,燕家军的炼兵之法,便必定比魏家军强,不然,这一仗,亦不会打的这样艰涩。
到底,他们不仅兵卒人数比魏家军多,乃至还有先天的优势,可却倚然没能拿下魏家军,便足以证明这一点了。
如果可以和魏家军取长补短,燕家军的实力必然会更加之一个台阶。
自然了,魏家军肯定也一般。
可起码,如今两方是同盟,自然而然是愈强悍愈好。
之后的事儿,向后再者说。
立马便要进入五月份了,热意渐浓,吹来的风亦不那样凉爽宜人了,高高的红日吊在发顶上,带了一丁点灼热。
好在廊架上攀附爬着些许草蔓郁郁葱葱的,连带着廊架下非常荫凉。
燕楚楚瞧了瞧发顶的红日,叹说:
“这纯真真是越发烧了。”
魏玉润颔首说:
“是呀,快到了夏收的时间了。
本年不像昨年那样又是旱灾又是涝灾的,料来会有个好收成才是。
独独北方各地却陷入了异族人手头,亦不知道那帮也蛮人,是否会糟蹋食粮。”
进入五月份儿,便是麦收的时节,因此古代人又把五月称为“午月”,麦收也变成“午”收,北方各地,更加以种麦为主。
分明是大好的丰收时节,平头百姓们才有了些希冀,却由于异族的入侵而给打破了。
漠北鞑靼部族侵占了帝都以后,果真没有停止他们侵略的步履,再一回向南进攻,势如破竹,又攻占了许多地盘。
倘若他们再不行动,只恐用不了多长,他们便会打过来啦,因此,他们必要先下手为强。
如果等燕海明跟瞿六从随州回来,黄花儿菜都凉了。
因此,他们已达成协约,先一步和那一些入侵者交手。
给他们的工夫,已没有多少了。
提起这个话题,俩人先前的氛围,霎时严肃了很多,没了适才的闲适。
非常快,魏玉润便懊丧起来,他叫住燕楚楚,并非想要和她谈论这一些个沉甸甸的话题,这一些东西,在议事儿厅讨论一通也便罢了,何苦放到私底下来说?
因此,他立马便迁移话题说:
“这一些年来,燕……夫人过的还好么?”
原先他是想要叫燕头领,可觉的太正式了,如果像先前那样叫燕娘子,又觉的以燕楚楚的身分而言,好像不大适合,便叫了她你夫君人。
燕楚楚听言,亦不以为意,横竖只是个称呼罢了,要知道,她一直给人叫太君的。
燕楚楚轻笑一声,盯着他说:
“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