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的早,等燕楚楚醒过来时,外边你天儿已黑了。
燕楚楚才张开眼,守在外边的宫娥立马听见响动,向前揭开床帘,温侬说:
“太妃娘娘,你醒啦?要起床么?”
燕楚楚听见她的称呼,囧了下,这才记起来,海明封王,她如今已从“太君”升级为“太妃”了。
太妃,顾名思义,便是指皇上的妃嫔。
亲王的遗孀,则称太妃。
可问题是,她压根没嫁过人,寻思到自个儿之后还的给称为“皇太后”,亦不禁觉的有一些坑父亲。
好在她先前给叫太君也叫习惯了,横竖也差不了很多,不全都是“太”什么么?叫多了就沉静了。
燕楚楚自然而然是要起来的,便由她们侍候着穿了才作好的袄裙子,由于天太冷了,外边又披了一件银狐轻裘披风,手中还给塞上了一个小嫩手炉,全身霎时暖融融的。
“你们亲王呢?”
燕楚楚问。
“回太妃娘娘,亲王一直在抱厦厅中等着呢!”
为首的那个宫娥谨慎回道。
燕楚楚说:
“这便过去罢,我也饿了。”
“对啦,你叫啥名儿?多大啦?”
“婢女贱名鸳鸯,本年已17岁了。”
鸳鸯恭顺的讲道。
燕楚楚点了下头,虽没再继续问,却也要鸳鸯放了口气儿的同时,心头也激动不已。
她们只是暂时给调来侍候太妃娘娘,如果太妃不满意,她们还是要回去的。
如果之后都可以留在太妃娘娘面前侍候,那可真真是天大的造化了。
燕楚楚去了抱厦厅,却见海明正就着灯光在看书,一瞧就是等了自个儿不短的时间了。
听见响动,他立马搁下了手头的书,站立起迎向前,搀抚着她坐下,说:
“娘亲,你醒啦,饿不饿,立马便可以传饭了。”
抱厦厅中搞的非常温暖,燕楚楚便把外边的披风脱了,坐好啦以后,才笑着说:
“你事儿那样多,何苦在这儿干等着我,既无趣,又浪费时间。”
“也未等多长。”
燕海明不在乎的讲道,“再者说,等母亲又怎样算的上是浪费时间呢?”
说话间,又要人传饭,并亲身给燕楚楚倒酒布菜。
他站立起来,用二手捧着酒杯,郑重向燕楚楚说:
“娘亲,你这一路劳苦了,儿子先敬你一杯。”
讲完,便一饮而尽。
虽然燕楚楚不大喜欢吃酒,可儿子的颜面,自然不可以不给,况且,他又诚心敬自己,便笑着饮了,又扯着他从新坐下。
“娘亲为儿子长途跋涉,深入险境,追击仇敌,几回把自个儿的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想来,儿子还真真是不孝,分明应当令娘亲在家中好生享福才是。”
燕海明蹙着眉角讲道。
“诶呀,你这咋又自责起来啦?我上沙场,那是我自愿的,和你无关。
你要我整日待在家里,我铁定会闷出病来的。”
燕楚楚讲道,“你已非常孝敬我了,如果旁人,哪里会纵容我一个女流之辈上沙场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