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状况上,他们早便抑制不住想要去帝都了,仅是一直找寻不到契机。
这儿一直全都有兵卒看守,那一些人不仅是给燕屠户送食粮罢了,还有监视他们的意思,没有燕海明的命令,没有人敢放他们离开。
并且他们送的那一点食粮,也只够燕屠户一个人的口粮罢了,他们哪可以看的上眼?每回都把燕屠户气的直骂不孝子。
罗氏心头亦不舒畅,每回全都在一边煽风点火,燕屠户对燕海明的不满也越发多,仅是,他们全都不敢找上门去闹。
一开始是畏怕燕楚楚那个母大虫,等人家招兵买马以后,便更为不敢招惹了,后来,燕楚楚他们更加径直离开了燕村,他们想要找人也找寻不到呀。
燕楚楚燕海明娘俩一直没有回来,燕屠户一家对她的畏怕之心就逐渐消退下,更加由于燕屠户究竟是燕海明的亲父亲,谁亦不会真真的开罪他们,究竟要给他们二分颜面。
等燕楚楚娘俩离开燕村后,他们便大摇大摆的从罗氏的母家,径直又搬回了燕村,也无人敢说一句,反而是要他们愈发的意了。
回至燕村以后,罗氏一改先前的恶形恶状跟霸道,每日都出去住在燕村还有四周的兵卒家眷那儿串门儿,对着她们“诉苦”,说自家先前是多么的不易,把燕海明过继出去,又是多么的逼不的已,又几次三番地暗示,是燕楚楚强夺了他们的儿子,他们是迫于燕楚楚的武力要挟才这样作,终究却给海明误解云云,只须误解解释清楚了,燕海明肯定还会认回他们的。
由于这一些留在燕村的军属家眷全都是后来的,况且,那一件事儿过去多年,早没有多少人提起了,她的这一些说法,反而是令许多人全都相信了,大家伙儿逐渐地也全都对罗氏跟燕屠户产生了些许怜惜,使的罗氏在燕村也越发的脸了。
这几年下来,反而是令罗氏拉拢了许多人过来。
这一些人,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要直至,罗氏特地交好的这一些人,不乏那一些高级兵士的家眷,乃至还有负责看护他们之人的家眷,要她们在夫君面前吹吹耳旁风,要他们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燕屠户一家去姑爷家串回门儿,亦是可以的。
而这一些兵士们整日都听婆娘们在耳际说燕屠户一家的好话,对他们也隐约有一些怜惜,再加之他们确实是大帅的亲父亲娘亲,现在大帅又当了皇上,这燕屠户一家没准便有啥大造化,他们究竟不敢真真开罪了。
种种原由加起来,燕屠户一家果真成功离开了燕村。
仅是,他们存心比杭氏他们迟了十多天,他们没有兵卒在前边开路保护,身旁又带着小孩儿,走的比杭氏他们慢多了。
直至杭氏他们进京十多日了,他们还在进京的道上,得亏,离帝都也唯有几日的路程了。
也正由于离帝都比较近,燕海明颁诏于四海天下以后,他们才可以这样快收到讯息。
“皇太后?她配当啥皇太后?”
才在一家客店落脚,罗氏就用她尖锐地喉咙讲道,满腹的酸气跟不甘几近要冲破天际。
这一路上,听见平头百姓们全都在议论圣母怎样怎样,说些许他们道听途说起来的关于皇太后的事儿迹,为皇太后大唱赞歌,同时大肆称赞皇上的孝敬,罗氏心头莫提多妒忌了。
——这一些原先都应当是她的。
她才是燕海明正经的娘亲,便是后母,也是比他那个养母强。
燕屠户心头对此非常赞成,可他一路上听朱瘸子讲了非常多禁忌,究竟知道轻重,赶紧训教说:
“不想死就轻声点,如果给人听见了,咱还没到帝都,只恐你的头便要搬家了。”
“我是皇上的继母,谁敢砍我的头?”
罗氏恨恨的讲道,可究竟声响小下。
“娘亲,大哥真真是皇上么?我真真的能当上公主?能住金屋儿,有好几百个人侍候,还有花费不完的银钱?”
燕茶花也忍耐不住问。
虽然她年龄还小,可也晓得公主代表着啥,心头莫提多激动跟开心了。
“那是自然的。”
罗氏听见女儿这样问,口吻一刹那软下,摸着她的头的意的说:
“你是当今圣上的亲小妹,自然而然是高贵的公主殿下了。”
“太好啦,我是公主,我要当公主。”
燕茶花忍耐不住拍这手欢舞道,随其后,她不知道记起了啥,又激奋地扯着罗氏的衣袖问说:”娘亲,公主是不是比皇太后还大?”
罗氏脸一僵,模糊的说:
“差不离吧,你问这个做甚?”
燕茶花努起嘴儿不快的说:
“若我成了公主,便可以治皇太后开罪了。
我可听明白了,便是这个啥皇太后一直欺侮父亲跟娘亲,她还夺了娘亲的位子,我必定要人打她一顿给父亲娘亲出气。”
朱瘸子听见此话,微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儿,她还真真敢说,亦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罗氏却笑的合不拢嘴,爱怜地摸着她的头,说:
“行行行,真真是我的乖闺女,娘亲没白痛你。”
燕屠户也满脸地纵容跟慈蔼。
燕良女瞧他们一家跟乐融融的模样,眼圈一红,心头有一些难过跟酸涩——
父亲何尝用这般的眼色望过自己?
燕宝儿此刻也张口说:
“嘿嘿,小妹是公主,那我岂非王爷啦?”
讲到这儿,他犹自感觉不满足,咂摸了下嘴儿又说:
“王爷亦不好,做皇上才好呢!父亲,我要做皇上。
你见了那小杂碎,要他把帝位让给我。
你是他父亲,他不敢不听的。”
罗氏听见此话,眼陡然一亮,如果自个儿子当了皇上,那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呢。
可她究竟知道点分寸,知到这无非是她的妄想罢了,可心头究竟是留了些印痕。
燕屠户何尝不想要自己最痛的儿子当皇上,可是,这皇上是他想当便可以当的么?那个逆子如果个听话的,何至于当年会和他断绝关系?这一些年来,也未见他多照料自己一二。
如今他当了皇上,只恐更加不会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
心头这样想着,嘴巴上却怒斥说:
“胡诌八道!这帝位岂可说令便要?能当个王爷就不错了。”
那逆子再怎样不孝,也总会顾忌声誉,同意他几个要求吧。
他亦会要那个不孝子给让出皇上之位,只须他把他们应的的爵位跟地位都给他,譬如宝儿封王爷,茶花封公主,至于他,便做个太上皇罢!
他那好姑爷讲了,如果皇上不答应,便要他去找书生败坏他的声誉,总可以逼着他松口。
便在燕屠户一家恰在作不切实际地美梦时,燕楚楚正和杭氏讲话。
“这样说,绣霞娘子好事儿接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