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敢说敢作的朱迎春,而不是那类不愿承担错误,只晓的哭哭啼啼告饶,却死不悔改的蠢货。
燕楚楚看向燕海明说:
“海明,贵妃固然有错,也确实应当罚,可是,她讲的话,亦不无理儿。
蔺贵人确实是在贵妃这儿遭了委曲,她想要报复贵妃给自个儿出一口气儿,亦是情理当中,可她千不应当万不应当,把腹中的孩子作为报复贵妃的器具。
小孩儿何其无辜。
再者说,这不仅是她的小孩儿,还是海明你的子嗣呀!”
燕海明赞成地点头说:
“娘亲言之有理。”
他又怎样不知到这类事儿?实际上心头也对蔺贵人亦是非常不满的,不管蔺贵人可不可以保住腹中孩子,他全都不计划留下蔺贵人了。
他固然不喜朱迎春,可他更加不爱像蔺贵人这类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连腹中孩子都可以毫不犹疑利用之美女蛇。
等待她的下场,除死以外,不要无选择。
如果蔺贵人不可以保住腹中孩子,那她会死的非常惨。
如果保住了生下,那她会死的非常干脆。
至于蔺贵人是不是早便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对他而言,压根无关紧要。
她连小孩儿都无法保住,要孩子置身于危险当中,便是她的失职,要她何用?
这同时也警告那一些想要拿腹中孩子做文章的妃妾们,料来她们之后亦不敢对腹中孩子冒险了。
如果蔺贵人早便摸透了燕海明的脾性,她是必不会出此险招的。
这对其他皇上可会有用,可对燕海明着实不管用。
燕海明有非常强的掌控欲,不仅是对前朝,对六宫亦是这样。
不听话又爱做妖的女子,统统杀掉,再换新人。
因而,前一生他六宫的女子基本上都非常老实。
而大部分后妃的死,不是宫斗而亡,而是给他给赐死的。
他如果真想要朱迎春死,压根浪费口舌和气儿力教训她,他只会要人捂上嘴拖下去,乱棒打死。
燕楚楚一听海明没有反对,便知道他心头怕是明白的很,该是也早有决断了。
她也了解海明的脾性,如果他真真要处罚朱迎春,决对不会如今这个模样。
朱迎春虽然会受点苦,却未必伤筋动骨,仅是给她一个警告罢了,便不多讲了。
果真,燕海明非常快便作出了处理。
“朱氏,你处事儿不公,私心太重,无法服众,向后全都不许再插手宫务。
你残害皇室血脉,本不应当饶恕,可念在你事儿先并不知情,又给寡人生了个儿子的份儿上,寡人饶你不死。
仅是可一不可再,再有下回,径直处死。
另外,禁足三月,为那个小孩儿抄经祈福。
如果那小孩儿保住了,此事儿就此作罢,不然,这个贵妃你便不要当了。”
朱迎春听了此话,心头一松,霎时有某种死里逃生之感,立马叩头谢恩说:
“是,贱妾谢皇上隆恩,贱妾之后再不敢了。”
她知道,这已是顶好的结果了。
同时,她对皇上也是比先前多了很多敬畏跟畏怕,再不敢在他跟前略有放肆了,行事儿也是比先前收敛了很多。
燕海明没好气的说:
“起来罢!之后记的多孝敬皇太后便可以了。”
要不是她一直真心对待娘亲,又可以要娘亲开怀大笑,燕海明决对不会这样轻巧地放过她。
只须她的存在能令母亲笑意多些许,便是留着她又何妨,便当是讨母亲欢心了。
“是!”
朱迎春先是应了声,随其后又略微大着胆量说:
“即便圣上不说,贱妾也铁定会好生孝敬圣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