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便伸出蒲扇般的大掌,想着要扒开他。
庄家耕见他抬臂,以为自个儿他要打从己,自知不敌,又不可以躲避开,只可以咬牙闭目,想着硬撑住这一掌。
“赤霞,住手!”
便在大汉的耳光快落在庄家耕身上时,便听一个女人严声叫道,声响虽好听,却铿锵有劲,不像寻常女人那样软糯绵的。
大汉果真停住了手,摸着后脑勺憨笑曰:
“赤衣,我这不是心急么?我又没想着打他,是他自个儿大惊小怪。”
庄家耕听见这儿可算放了口气儿,缓慢张开了眼,循声看去,便发觉这大汉背后,还有俩人。
这是一对青年男女,看上去也便二十岁上下,男的俊俏,女的好看,可无一例外,身上都带着一缕凌冽杀伐之气。
尤其是那个只穿了一袭一般青衫的男子,即便一声不吭,也给人一类强大的压力,要人望而生怯。
如果不是庄家耕适才太畏怕了,又给大汉盖住了目光,只怕头一眼便会看见他。
而方才吃止虬髯大汉的,该是就是这名身着大红劲装,马尾高束,腰插双剑,看上去冷若冰霜的的女人了。
赤衣自然知道赤霞是个啥德性,虽然有一些毛毛躁躁的,却是没啥坏心,因而,也只是暗暗瞠了他一眼。
这才放了缓神情,走向前尽可能用温平地口气儿说:
“这一个大叔,我这一个伙儿伴适才只是在和你说笑,他虽然有一些莽撞,却绝非什么坏蛋,我先替他向你赔罪了。”
说话间,便对庄家耕轻轻欠身,并抱了抱拳,而非用女人的福身礼。
庄家耕面色虽然有一些不大好,可还是摆了下手说:
“娘子折煞我了,不敢当。”
赤衣这才搁下手,笑着说:”仅是,适才赤霞的话也未错,我们真真不是啥坏蛋,仅是想在贵府借宿一夜,不知大叔是否可以行个方便呢?否则,我们也只可以露宿荒野了。”
庄家耕霎时面露难色,说:
“我仅是个仆人,做不了主,此事儿我还的问过我们家主人。”
赤衣听言,不着印痕地瞧了眼玄衣男人,对庄家耕笑曰:
“也好,我们等着便是。”
庄家耕讲完,便迅疾关上正门儿,进去通禀了。
赤霞见此状况,有一些不平气地呵了呵,瓮声瓮气地说:
“做甚这样麻烦?只须讲出我们的身份儿,平头百姓们哪个不兴高采烈地扫榻相迎。
并且我都讲了给他银钱了。”
赤衣没好气地瞧了他一眼,说:
“住口吧,我瞧这一回出来便不应当带着你,一点脑筋也没。
我们这一回可是存心避出来的,咋可以自报身份?莫非你想干瞪眼的盯着我们三少做驸马爷不成?”
赤霞听见此话霎时蔫了,脑袋都耷拉下来啦。
令主人当驸马爷那是万万不行的。
那个公主和她那个皇太后娘亲,如出一辙的淫荡,不知和多少世家子弟勾勾搭搭,咋配的上他家主人?
玄衣男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一般,面色全都没变一下,任由他们在那儿斗嘴,只缄默地端详着四周的地形,
赤衣见此状况,却亦不再多嘴了。
便在此时,一阵走路声传来,紧接着,正门又给打开了,庄家耕径直走出来说:
“我们家主人同意要你们留宿了。
家中刚好还有二间空房,你们如果不嫌恶的话,便在这儿凑合一夜吧!”
赤衣跟赤霞听言,脸面上俱都浮露出一缕喜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