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兵卒打开了门儿,请燕楚楚进去。
燕楚楚轻轻犹疑了一下,便举步走入。
门给关上了。
屋子中灯火通明,魏玉润正坐在书桌后边处置公文,唯有赤霞站在一边侍奉。
见着燕楚楚进来,魏玉润把笔搁下,对赤霞说:
“赤霞,你出去守着。”
“是!”
赤霞应了声,立马出去了。
等门从新关上以后,屋子中霎时只余下了魏玉润跟燕楚楚俩人。
俩人静悄悄的对望,谁全都没讲话,一缕凝重的氛围弥散开来。
看见魏玉润这样慎重的样子,燕楚楚心头便已有数了,嘴角微勾,开了个玩笑曰:
“这样晚了,魏元帅请我过来,不会是想要和我比谁的眼大吧?”
魏玉润却是没有笑,也没讲话,神情依然沉静冷漠,过了好一会子,他才说:
“燕娘子,朱县丞是你杀的吧?”
果真!
燕楚楚眨了下静谧,笑曰:
“魏元帅就不要和我说笑了,我一个弱女人,咋可以杀的了堂堂县官呢?”
魏玉润紧狠看着燕楚楚,眼色锐利如刀。
燕楚楚则言笑晏晏,面色没有分毫改变。
魏玉润说:
“燕娘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知道人是你杀的,自然而然是有证据的,你否认也没有用。”
燕楚楚听言且倒是点了下头,说:
“我知道。”
这事儿,她原本便作的不咋严密,由于那时她压根没想过要遮盖。
“那好吧!我承认,朱县丞就是我杀的,魏大元帅打算咋处理我呢?”
燕楚楚亦不想和他绕来绕去了,径直问。
“果真是你!”
魏玉润虽然已知道了答案,可是听见燕楚楚亲口承认,还是觉的有一些无法置信,“为啥?”
不的不说,燕楚楚打破了他对她的固有印象。
在他心头,燕楚楚就是一个热情好客,并且有些豪爽的弱女人罢了。
“自然而然是由于他应当杀掉。”
燕楚楚不当是意地讲道。
“应当杀?”
魏玉润蹙眉,“他是官,你是民,你杀掉他,便是大逆不道,罪无可恕!”
“什么大逆不道?”
燕楚楚鄙薄笑,“莫非只允准他杀我,不允准我杀他?我们这一些平头百姓,便合该给人欺侮,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人家要杀我,我还是要把颈子洗干净了伸出去?我还没有那样大些的奴性!”
魏玉润缄默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亦不应当杀他们多人。”
魏玉润又道。
“我杀的全都是应当杀之人。”
燕楚楚道。
“应当杀之人?莫非几岁的小孩儿,无辜的女人全都是应当杀之人么?”
魏玉润沉音问。
“什么女人小孩儿?”
燕楚楚蹙眉,不快地说:
“我只杀掉朱县丞,跟几个死牢中的官差,可没杀过旁人!”
魏玉润听言一怔,随之眼中便闪动过一缕了然,他对燕楚楚说:
“朱县丞的小孩儿妻妾都给杀掉,”
“莫非你当是是我作的?”
燕楚楚似笑非笑地道。
魏玉润说:
“是有人说亲眼见你杀掉朱县丞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