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甄史明一家已部署安排妥当。
“啥?他没同意?”
睡觉前,白氏惊诧地盯着夫君,蹙起的眉角里透露着二分不满。
甄史明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衣,点了下头说:
“这亦不可以怨他,他也作不了主,到底,他娘亲还健在。
仅是,他对我家玉容确实有意,只等他问询过娘亲的意见,便会上门求亲了。
只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得出,他是个忠孝之人,咱玉容嫁与他不亏。”
讲到这儿,他的表情中浮露出二分满意之色。
对于孝敬之人,大家伙儿总是会多二分好印象。
倘若之后他娶了自个子女儿,该是亦会对自个儿非常敬重。
白氏心头却是有一些复杂,她对燕海明的第一印象着实不佳,如今也没全然扭转,把闺女嫁与他着实是逼不的已,现在,他居然回绝了,便要她心头有一些不是滋味儿了。
“既然咱已投靠于他,你也作了副将军,何苦再把玉容嫁过去呢?咱另选良婿不好么?”
白氏把甄史明脱下来的衫子搭在一边的衣架上,有些不甘愿地问。
“这咋行?”
甄史明听言蹙起看眉角,“一女不准二家,不管一开始是啥原由,咱既然已作了决意,便不可以出尔反尔。
况且,像燕将军这等年青俊杰,你便是打着灯笼也找寻不着第二个,你还有啥不满的?”
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床边上,脱鞋上床。
白氏叹了口气儿,说:
“咱把玉容这般嫁过去,我总觉的亏待了她。”
到底他们一开始算作是半强逼着玉容同意婚事儿的,她总过不了心头那道坎儿。
“不会的。”
甄史明笃定道,“没准之后玉容还会感激我们给她找个个金龟婿呢!别叽叽歪歪了,听我的准没错。”
讲完,便揭开棉被躺下
白氏无可奈何,只可以住了嘴。
此刻,甄玉容正和自个儿的义妹甄金珠同塌而眠。
自然不是由于地方太挤了,实际上两姊妹就独占了整整一个院落,后边还有一个小花苑,地方宽敞的很,仅是,这对相差五岁的姊妹俩情意非常好,先前便经常一块睡。
这是她们头一回离家来淮阳定居,心头究竟有一些慌张跟不安,再加之徐
燕楚楚来淮阳的讯息,一早便有人通知了燕海明。
海明虽然不想要母亲冒险前来,可她人已来啦,他也只可以无可奈何接受。
燕楚楚到来的那一日,海明搁下公务,亲身带人出城迎接。
距离淮阳城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时,燕楚楚远远便看见了一队人马,迎风招展的旌旗上写着大大的燕字,一缕强悍肃煞之气扑面而来。
为首一人,高壮英武,表情冷峻,身着银色轻甲,白色厚披风披在背后,腰悬长刀,不是海明是哪位?
“太太,是大统领。”
蛮丫骑马跟随在燕楚楚身旁,用粗噶的声响,惊喜地讲道。
燕楚楚点了下头,狭眼见着前方,颜面上浮露出二分欣喜之色。
朱玉姐也骑马跟随在燕楚楚背后,激奋跟期许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