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练的将帅讲道,“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百胜,这一点你都忘掉了么?”
“是呀,如今我们对对方的兵力跟排兵布阵的状况全都没摸清楚,咋可以轻巧攻城?”
另一个将帅也讲道。
朱元帅别地呵了呵,说:
“你们便是想的太多,磨磨唧唧地连战机都给延误了,何时能成事儿?还不如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在硕大的实力差距下,压根不必太在乎计策。”
“你又怎样知道两军实力差距有多大?”
一人不满地驳斥,“像你这等只会凭暴力之人,压根不适宜做将帅,作一个前锋顶天了……”
“好啦,不要吵了。”
魏玉润蹙眉冷责怪道,警告性地瞧了朱元帅他们一眼,也把朱元帅预备驳斥的话,给堵回。
“我讲过多少回了,决对不可对仇敌存鄙薄之心。
程元帅讲的对,广州决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决不可疏忽大意。”
魏玉润带着二分训诫讲道。
一诸将帅都点了下头,当中一人惊异说:
“我们全都要兵临城下了,为啥对方还没响动?”
话音才落,便有一个小将,仓促忙忙走向前,单膝跪的说:
“启禀将军,我们先前派遣去侦查的斥候回来啦,广州已集水陆重兵屯于扬子江沿岸,粗算,该是不会少于20万人。”
“啥?20万人?”
一个将帅惊诧地讲道,“他们应当不会是倾巢而出罢!”
众将帅显而易见有一些惊异,不禁面面相看。
魏玉润且倒是非常沉静,沉音说:
“对方该是不会倾巢而出,这表明对方的兵力,比我们先前当是的还是要多的多。”
这一点,他早便料到了。
广州不会连这一点兵力全都没。
很遗憾,他麾下许多将帅,却把广州当成软柿子来捏。
“20万又怎样?无非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
朱元帅虽然亦有一些震惊,可还是鄙薄地讲道。
魏玉润却紧锁眉角,轻轻狭了狭眼,摇首说:
“不,他们决对不是乌合之众,诚郡公可是最善于炼兵,手底下更加猛将若云,对方的火药兵器亦不容小看。”
听见魏玉润此话,众把皆有一些缄默。
他们亦不是朱元帅那类一味自大之人,即便态度上藐视,心头也透露着谨慎。
况且,对方显而易见对他们的到来早有预备,而他们舟车劳顿不说,对广郡府的状况亦不十分了解,此刻,决对不是攻打广州的好契机,再加之如今的天儿,不管天时地利还是人跟,全都不适合。
“将军讲的极是,攻打广州一事儿还须要从长计议。”
程元帅讲道。
其他人也齐刷刷点头。
唯有朱元帅,犹自不服,却也未说啥。
正说话间,酝酿多时的爆雨,终究落下,魏玉润以及诸位将帅,赶紧躲入船舱中避雨并布置战局,商量攻城策略,自然,他们也未忘加派斥候继续探查敌兵动向。
另一边,燕楚楚亦是站一艘战船的甲板上,身旁是圣蓉军众将,以及曾弼时、孟良兴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