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她又问说:
“对你这一日,将军咋看?”
甄玉容寻思到将军昨夜还特意过来看自己,待了三更半夜,颜面上浮露出一缕笑容,用另一只手掌轻扶自个儿的小腹说:
“将军对他非常重视。”
潘太太更加欣喜了,又问说:
“那你婆母呢?”
甄玉容犹疑了下,说:
“婆母也非常重视,昨夜还特意命人送了山参跟燕窝过来。”
实际上,她感觉婆母虽然也欣喜,可远不如将军那样开心。
只是,这般也好。
万一婆母太开心了,她还怕届时婆母会把自个儿的儿子抱过去养呢!
那岂非要了她的命?
她宁肯她一直淡微微的。
“就只是这般?”
潘太太声响拨高了二分,听起来有一些尖利,“这可是她的第一嫡孙,她便这样不在乎?”
在她看上去,她就该是先派些许有经验的稳婆过来侍候,再令玉容在院落中设小灶房,每隔两三日就派大夫过来诊脉,要全家的人全都的围着玉容转才可以。
要知道,玉容怀的可是燕家最宝贵的金孙。
甄玉容见此状况有一些无可奈何,赶忙宽慰她说:
“娘亲,这还早着呢!况且,婆母还免了我的晨昏定省。”
潘太太却依然生气说:
“这是该是的。
我瞧她这是不把你放眼中,不把我们甄家放眼中。
因此,对你生的小孩儿,亦不重视。”
“娘亲,你真真的多虑了。”
甄玉容听言,颜面上浮露出一缕窘迫,得亏,这儿全都是她之人,并不怕传出去。
不然,她还咋在婆母跟前作人。
她暗叹一声,再一回郑重说:
“婆母对我真真的蛮好的。”
把管家权给她,平常里亦不刁难她,更加不许许妾氏在她头上耀武扬威,她还有不满足的?
“啥,她对你好?”
潘太太颜面上浮露出极浓重的疑心之色,随其后盯着她摇了下头,说:
“你不用骗我了,你一贯报喜不报忧,有啥苦,全都爱往自个儿肚里吞,送不和人诉苦。
你又孝敬,不敢说你婆母的不是,这一些我都知道。
拉倒,不是自个儿的小孩儿,便是不心痛。
她不痛你,娘亲痛你。
娘亲立马寻几个稳婆过来,再……”
“娘亲,真真的不必了。”
甄玉容打断了她的话,盯着她的眼讲道,“我如果有须要的话,我铁定会跟你说的。
再者说,程姑姑侍候了你那样长时间,铁定也非常有经验,要她侍候我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