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楚听见这儿,不禁说:
“我觉的庾氏已作的非常不错了。
仅是她究竟不是嫡妻,便是主持中馈,亦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燕海明蹙起眉角,没有讲话。
他知道娘亲的意思,想着要把庾氏抚正,他亦不是没琢磨过,仅是,一直觉的略有一些不妥,便没有同意。
如果真没有适合的人选,待他登极时,册封她做皇后,也未为不可。
“这事儿,我再想一下罢!”
燕海明讲道。
燕楚楚含笑点头,倒且未有再劝,如果劝出一对怨偶来,反而是她开罪过了。
至于闵氏的事儿,燕楚楚一开始就告诉了燕海明,海明对她的处理,并无异议,仅是觉的她处罚地太轻了,那闵氏临阵脱逃,实在罪应当万死,闵家养出这般的闺女来,亦是有错。
等他回去以后,在另作处理。
还有霍家,居然作出通敌之事儿来,实在罪无可赦,看上去,他前一生也没冤枉了他们。
燕海明收敛了眼中的那一缕凶气,笑着对燕楚楚说:
“母亲想家了吧,不必心急,该是用不了俩月,我们便可以回去了。”
应付蛮夷,自然用不了俩月了,可是,应付瞿六,还是的耗费些许时间。
即便他早便知道瞿六本身,并无当皇上的意思,亦不乐意他把皇上施舍给自个儿,他会正大光明地击败他,名正言顺地坐上帝位。
燕楚楚颔首,眼中浮露出二分怀念之色,说:
“亦不仅是广州,我实际上更加想回老家一趟,我已好几年没见着杭姨他们了,庄传宝亦有好几年没见他父亲娘亲了。”
她所言的老家,自然就是小燕村了,仅是,如今小燕村跟燕村,早便已合并成一个村了,现在叫燕村。
她魂穿以后,在小燕村一住好几年,那儿的基业,全都是她一点一点地建起来的,情意自然深。
现在,那儿还有两、三千人镇守呢!
燕海明颜面上也浮露出一缕怀念之色,说:
“也好,等之后安定下来,我亲身陪娘亲回去一趟。
大不了,向后在那儿建一座行宫别苑,娘亲何时想去了,便去住一段时候。”
燕海明全无忌讳地把“行宫”吊在唇边,全然没有遮盖他的野心,兴许说,在他眼中,帝位早便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抑或说,那帝位原先即是他的。
现在,距离那个皇上的宝座愈近,他愈是接近前一生的自个儿。
燕楚楚由于知道海明的前一生是皇上,听他这样说,倒亦不以为意,含笑说:
“这且倒不用,咱先前的家,便蛮好的,何苦劳民伤财。”
燕海明没有坚持,心头却打定了留意。
俩人又讲了片刻话,见天儿着实是晚了,燕楚楚才撵他回去歇息。
燕村,青云山底儿,燕家宅门中,杭姨跟庄家耕,亦在院落中置了一桌酒席,仅是也便是几样家常小菜,一炉酒罢了,这几年,他们全都是这样过来的。
杭氏抬首瞧了瞧圆圆的月亮,叹了口气儿说:
“先前家中多热闹呀,夫人、公子,传宝,还有柳家的小子,燕家跟孙家的小子,还有后来的那一些人,自没有个消停时,如今,却空落落地只余下我们二人。
有时,我早晨起来,好像还听见公子他们在外边练武的声响呢!”
很遗憾,每回她开心地跑出去瞧,全都是大失所望。
“可不是么?谁可以行到夫人公子他们一走就是几年呢!”
庄家耕也闷了一口酒,叹息的讲道。
杭氏忍耐不住擦了下泪滴,说:
“这几年,我总是提心吊胆的,知道他们在外边打仗,唯恐他们出事儿,的亏,那边儿一直有讯息传递过来,反而是要我安心了很多,可是这一回,那边儿已非常久没有讯息传过来啦。”
庄家耕听言,蹙眉说:
“你知道啥?公子他们恰在和那一些蛮夷打仗,哪儿有时间给我们通信?况且,夫人跟公子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儿的,儿子随着他们亦不会有事儿。”
杭氏听见这儿,反而是来啦精气神儿,说:
“我听山中的那一些人说,公子他们接连大捷,已快快把那一些蛮夷撵出去了,全都要快打到帝都了,非常多人暗地中全都在传,说咱公子有大造化呢!未来起码也可以做个王爷呢,没准还会做皇上,届时咱传宝,是不是也的封个爵位啥的?”
“嘘——”庄家耕听言大急,恨不的径直堵住她的嘴,焦灼地瞧了瞧周围,的亏院落中唯有他们夫妻二人,这才放了口气儿,说:
“你不要命了,说这类大逆不道的话?”
他原先即是个贫民平头百姓,谨小慎微惯了,顶是怕犯这一些忌讳,反而是杭姨胆量比较大些许,再加之挺多了流言蜚语,反而是不觉的有啥。
因而,她便歪了歪嘴,说:
“旁人全都讲的,为何我讲不的?再者说,这皇上老儿都给杀掉,我便是讲了,还有谁来砍我们脑袋不成?你便是太胆小了。”
庄家耕的神情这才好瞧了些许,说:
“那亦不可以乱说呀,你之后也要管束着他们些许,如果要人听见了多不好,不要给咱公子招祸,我瞧你这几年就是过的太滋润了,旁人又捧着你,反而是惯的你啥都敢讲了。”
杭氏白了他一眼,笑曰:
“就你事儿多。
我这不是替公子他么你开心么?咱起先哪可以寻思到,咱公子,居然有这等能耐,这等造化呢?”
顿了下,她又激奋的说:
“咱传宝也大了,也到了娶媳妇儿时了,届时,我必定要给他挑一门好亲事儿,生几个大胖小子,向后我便特地给他带小孩儿。”
“你先前不是一直在给儿子挑媳妇儿么?如今还没挑好呀?我瞧差不离便可以了,咱有不是啥名门望族,哪那样多讲究?”
庄家耕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