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您没事吧?”徐程鲜少听到他打喷嚏,担心是他的身体不舒服。傅靳城却摇头,“没事,应该是有人在说我坏话。”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话,但是因为含着明显的纵容与宠溺,让徐程受到了一顿暴击。工作太难了。XX西餐厅。在秦溪和小宝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后,阮皓才借着上菜的空挡插了话。“嫂子,今天可是小宝主动要求我带他来的,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说。”秦溪看着一脸求表情的阮皓,鄙夷地蹙眉,“阮少被一个孩子支使着,有什么可得意的?”“……”老子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家务事了!小宝担心妈咪生气,连忙仰着小脸,用那双迷死人的大眼睛望着她。秦溪立刻改了表情,笑盈盈地说道:“我们宝贝真聪明,知道妈咪不会答应你一个人出门,所以找来了阮叔叔,妈咪奖励你一杯果汁。”小宝接过秦溪的果汁,美滋滋地喝了起来。阮皓不甘心被她们欺负,立刻给某人告状。秦溪浑然不知,立刻看向他,“阮少,我想问你一件事。”阮皓怕自己的小动作被识破,立刻放好手机,示意她问。“陆氏的事情,傅靳城真的不打算收手?”阮皓一听,无奈地叹气,“嫂子,陆厉可是欺负你的人,你觉得老傅机会忍得下这口气?”秦溪当然没忘记那天自己差点被陆厉得逞的事,但是现实总是真实得残酷,她也是无可奈何。“那怎么样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呢?”“秦溪,你怎么想的?一般的人遇到这件事,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你倒好一笑泯恩仇不说,还想大度地让他继续在这片土地上发光发热。”秦溪理解他的不理解,没接话。听到阮皓嘲讽自己的妈咪,小宝立刻停止喝果汁,凶巴巴地看着他,“闭嘴!”阮皓见小宝不开心,立刻解释道:“小宝,我没欺负你妈咪,我是在跟她讲道理!”小宝再看秦溪,见她已经不开心了,立刻护短,“不需要。”他的妈咪只需要开心,不需要讲道理。阮皓见他不分对错死活都支持秦溪,很是无语。秦溪见两人快掐上了,立刻出声道:“我不是大度的人,但是这次就当是我之前欠过陆厉一个人情,所以请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傅靳城对陆氏收手。”阮皓听她这么说,更好奇了,“你跟陆厉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竟然能让你连这件事都不计较。”秦溪摇头,“无可奉告,但是我保证只要这件事过去,我不会再干涉他的任何决定。”阮皓靠在椅背上,对秦溪这种毫无底线的大度很是不爽。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并出声道。“想要知道答案,问他没用,得问我。”秦溪听闻声音,心口一紧,惊讶地看着阮皓。不是说,只有他们吗!为什么傅靳城来了!阮皓撇嘴,表示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秦溪气闷,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小宝见到自家爹地来了,浑身都拉响了警报。注意到他走近后,直接把手撑在了妈咪坐着的椅子上,他立刻放开了果汁,朝秦溪张开了小短手,满脸都是求抱抱的表情。秦溪看到他的小表情,完全抵挡不住,伸手就把他揣在了怀里。傅靳城看自己还没做什么,这一大一小就抱在一起取暖了,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最后,还是忍耐着坐下了。阮皓在旁捂脸,这日子过得!傅靳城察觉了阮皓的同情,幽深的眸子扫了过去。阮皓立刻正襟危坐,并招手让服务生加单。正值紧张的饭点,大部分的人都认为西餐难等,加上本身价格高的问题,所以这个餐厅的人不多。至今也只有他们这一桌。在安静的环境里,她们这桌的气氛几乎僵到了极点。半个小时过去,愣是没人说话。阮皓坚持得很辛苦,怕自己会消化不良,这才笑着缓和气氛。“嫂子,你之前不是有事问老傅吗?怎么现在不问了?”秦溪怎么敢问他,立刻摇头,“没什么,不用麻烦了。”傅靳城听她的推拒,脸色一下子就垮了,像乌云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最后一次机会。”秦溪被这几个字震得心口发麻,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目严肃,不像是随口说的。“你怎么样才肯放过陆氏?”傅靳城听她还真敢再说一次,立刻放下了刀叉,视线紧紧地绞着他。“理由。”秦溪咬牙,不接话。阮皓见秦溪每次问到这个就不说话,有些急,“嫂子,你别每次就说一半,再说了老傅跟你可是夫妻,有什么不能一起解决的!”秦溪抿唇,可是这件事没办法一起解决,那是会伴随她一生的噩梦。小宝看自家的爹地和妈咪气氛又僵住了,毫不迟疑地伸手抱住妈咪的脖子,糯糯道:“妈咪,陪。”秦溪低头望进那双纯粹得毫无杂志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支持,心口猛地涌出一股热流,连带着眼眶都跟着湿润了。这样的维护与关爱,像极了那天的傅正平。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恐慌。怕这种温暖只是昙花一现。几人在僵持,没人注意到餐厅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一身黑的纤细身影,对方还带着一顶帽子,直直朝他们走去。越来越接近,她垂在身侧的手也越来越抖。手上还捏着个一指长的透明瓶子。服务生看到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认为顾客至上,所以微笑迎上来。刚说了一声“您好”,就被她推开。她突然跑起来,并冲着背对着她的人吼道:“秦溪!”吼完后,她举起手拧开了握在手里的瓶盖,朝她泼去。秦溪听闻有人叫自己,本能地回头,就见有人冲到自己身后,朝自己泼来了什么东西。她脸色大变,第一时间拱身,把小宝全方位护着。傅靳城在服务生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看到她出手,立刻起身一脚踢向她的手。但是还是晚了些,里面的淡红色液体已经倒了大半出来,朝秦溪的后背泼去。“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