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又以没证据为名,说她贿赂受害人,公然做假口供,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又是谁让你们在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实现所谓的真相与求实权利?”傅靳城的话字字珠玑,让记者们哑口无言。但是想要煽风的人怎么会那么快偃旗息鼓,很快对方又跳了起来。“追求真相的路上,本来就会有误判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对秦溪造成什么伤害,我们只是在报道自己知道的实情而已。难道这也错了吗?”其他记者也觉得是这样,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我们这样也没错。”“要调查实情肯定会有合理的怀疑,我们的话都是在合理怀疑范围内的。”“就是,我们并没有说秦溪怎么像,我们都只是想了解事情真相而已。”徐程看着那些所谓求实求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的记者,心里气愤不已。如果不是他们,当初夫人的事怎么会传播得那么快?又怎么会一直被人黑?跟着傅靳城走出来的文元元气不过,立刻也冲了出去,“你们只是了解真相?你们都把人了解到医院来了,还要了解什么真相?你们是不是觉得只不是你们把人逼死了,那你们就没罪?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精神施暴也是会被判刑的!”她的话戳中了记者们心里的侥幸,让他们不敢回话。有人怕真的担上什么罪,立刻解释道:“我们可什么都没说,甚至连这次的事情都没报道。”他身边的人便跟着附和,“是啊,我之前的事我们一件都没报告,这次的事情我也只是追个热点而已,什么都没做。”看有人生了畏惧,想要煽风的人立刻怂恿道:“你少在这里骗我们!我们的报道里从来没正面直指过秦溪什么,就算之后要接受调查,也定不下来我们的罪。倒是你威胁我们,才是在犯罪!”他的话又为某些人长了势,那些人纷纷点头答对。这两次的博弈,傅靳城已经知道那个人有多少同党。视线一转,直直盯着一直在怂恿记者的那个人,对两侧的人吩咐道:“把他带出来。”他身后的保安们听闻,愣了一下,是在叫他们吗?记者们也好奇,他是在叫谁?这时,就看记者群理突然有几个黑衣人朝中间走去,有人眼尖看到了他们衣领上的傅字,惊声道:“是傅家的保镖!他们怎么会混在我们这里面?”怂恿的人见事情败露,给左右两侧人的示意,让他们继续守在这里等后面的动静,然后推开他们就往外跑。黑衣人立刻追上。其他记者们看有人逃跑,好些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果然有猫腻。那人跑出人群后回头看黑衣人没追上,得意笑了一下,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跑,只要跑出大门他们就拿他没办法了。“还想往哪里跑?”伴随着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后脑勺的方向传来,他猛地回头,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就突然腾空往后飞了出去。“啊!”记者们看到天降重物,纷纷往左右两边跑,让出了道。怂恿的人重重摔在地上,哼唧着半天没爬起来。他的同伙见状,立刻惊叫道:“竟然当街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一身西服的阮皓笑眯眯地走进来,“怎么会没有王法,踢倒你同伙的人就是‘王法’。”那人脸色一变,立刻跟剩下的同伙看了一眼。其他记者看那人被踢翻得现在都没起来,纷纷觉得后怕。现在又听他们还有同伙,生怕会牵连到自己急急拉开了跟他们的距离。所以,那群煽风点火的人全部暴露了。不等他们反抗,一支训练有素的警署队伍就冲了进来,三两下把人制服。在他们还在叫嚣着自己冤枉时,顶着一脸伤帮着手臂的陈律师走进来,说自己有证据,让警署的人先把人带走。那些人这才被扭送上了车。其他记者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多半是被利用了,可是来不及懊恼就对上了傅靳城那双冷意决绝的深眸,一股悔意涌上心头。傅靳城会怎么解决他们?是让他们离职,还是关闭报社,或者赶他们出南城?无论是哪一条,对他们来说都是死路。然而这时,医护人员急匆匆跑来,高声喊道:“傅先生,您太太已经送出急救室,被送往单人病房了,您去看看她吧。”傅靳城闻言,如一卷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傅正平跟医生聊完后看自己儿子急匆匆走过来,主动说道:“小溪情况很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头部受过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需要观察留院观察两天。”“嗯。”傅靳城点头,然后看着他与门内的秦博与林薇,淡声道:“你们先走吧,这里我来守着。”林薇有些惊讶,他竟然要自己守着,这是对秦溪有多上心!“靳城啊,你公司肯定事多,这么守着太浪费了。你去上班吧,小溪这边交给我好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肯定能照顾好她。”她的话太假,不说傅靳城连秦博都是一脸不信地看了她一眼。“小薇,既然靳城这么说了,你就别操心了,回家休息着吧。”“爸,可是靳城那么……”傅正平见状,出声道:“秦太太不用担心,我会帮着小城照料的,你们平时事比较多,就不用你们搭手了。”秦博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们了,我会抽空过来看她的。”林薇见傅正平也发话了,不好再坚持,“好,那辛苦你们了。”“不客气。”傅正平亲自送秦博出去。徐程也道:“傅总,公司那边的事我会定时准备,有需要您亲自过目的我会及时松过来的。”他说完,文元元和冯笑也跟着走了。医院外面,一辆黑色的林肯在路边停靠了很久。车上的人看记者散了,秦家人走了,没多久徐程等人也走了,依然没动。“少爷,我们已经在这里停了一个小时了,您是要去看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