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文元元不信,“你再查查,直飞往Z国的今天只有你们一家航空,怎么可能没有!”“真的很抱歉,我们航班真的没有您的登机信息。”文元元还是不能接受。秦溪怕她闹起来会引起注意,毕竟森特随时会出现,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元元,你先别急,要不你打电话给帮你的人问一问,是不是预定错时间了?”文元元摇头,“他不可能犯这种错。”“万一呢?”文元元拧眉,“走,还有个地方,可以试试。”说着,又拿着护照去了另一个地方。秦溪只好跟上。当走到一个特殊的办公处后,她心里的警铃就开始大作。这跟之前她从南城逃走时的通道一样。文元元这是找的谁?能获得她的信任,并帮助她回国,而且还拥有私人飞机这样高价奢侈品的人,呼之欲出!她猛地站定,望着前面还在往前走的文元元,声线发紧,“元元,我一直没问你,接应你的人是谁?”文元元没察觉她的异常,懵懂回头,然后神秘一笑,“你猜?”秦溪感觉空气里起了一股浪,生生把她打得退了一步。她来不及说话,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跑!“秦溪!”文元元见她转身就跑,立刻出声。秦溪的心弦因为她出声后,轰然拉紧。可是意识却还在麻痹自己,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直到——“秦、溪!”森寒的声音,宛如从风里传出,让秦溪轰然拉紧的心弦唰地断裂。怎么可能!她当即傻住了,像是被这个声音定住了。唯独,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然后是一条走路带风的大长腿,与一双白皙匀称的手,最后是那张能直击人灵魂的脸。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秦溪整个心防都轰塌了。傅靳城周身带着气势,直直压向秦溪。“还逃吗?”沉冷的嗓音,像极了严冬里的风,穿透了秦溪的身体,狠狠刮着她的心。秦溪立刻后退。这个动作激怒了本就情绪不稳的傅靳城。他抓住秦溪的手,径直把她带到了另一边。文元元看两人朝僻静的角落走去,疑惑地看着后到的阮皓,“没想到傅靳城这座冷冰山还会有这么火热的时候,果然是闷骚啊!”阮皓阻止不及,听闻她的揶揄,苦笑了一下,现在的老傅可不是闷骚。希望,他还没彻底失去理智。“你放开我!我要说的话,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傅靳城把秦溪往前墙上一按,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秦溪没想到傅靳城一来就这样,努力地躲开。傅靳城欺身,抓住她的手往上一提,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把她紧紧压在墙上。秦溪的挣扎更激烈了。他依然不肯放手,彻底压制了她。秦溪四肢都动弹不了,只能用力别开脸。傅靳城见她现在还想着逃离,用力咬住了她的嘴角。秦溪疼得直吸气。傅靳城抓住这个机会,再度吻住她。秦溪知道反抗无能,闭上眼,不再反抗。傅靳城没有放弃,更加积极地攻城略地,纵然将自己的存在感铺满了她所有感官。他依然觉得不够,内心还想要更多。秦溪从没见过如此不受控制的他,眼看他解开了自己的外套,她再也无法逞强,咬唇哭泣。傅靳城起初没察觉,等到嘴角尝到一股咸甜,整个人才愣住。慢慢地,脑子从疯狂回到了平静。他望着满脸是泪,却一声不发的秦溪,压抑在心底的痛也跟着起伏。“为什么要走?”他的声音不再沉冷,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质感,平了秦溪内心的怒。秦溪低下头,不说话,也不整理衣服,只是木木地站着。傅靳城看得很难受,伸手帮她衣服重新穿好。长指轻轻一曲,那是无法妥协的弧度。“秦溪,跟我回家。”秦溪的哽咽没收住,从嘴里溢了出去。隔着泪眼,她望着面前的他,轻轻摇头,“我不会回去。”一句话,轻易点燃了傅靳城内心的愤怒与不平,“理由。”“理由我都告诉你了,我不要成为你的金丝雀,我也不需要你为我遮风避雨,我更不要成为任何人都能拿捏与嘲弄的对象。”“你认为,我不能保护你。”秦溪伸手擦了一下眼泪,抬头看他,“傅靳城,我和你之前最大的问题是,你明知我要什么,但是却不愿意给我,还阻止我去追求。”“我从没干涉过你的自由。”“是吗?那我怎么会被人一步步逼到这个地步?”秦溪自嘲一笑,“是我软弱,是我愚蠢,还是我活该?”傅靳城的眉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你是在怪我没保护你。”“不是!我从一开始跟你在一起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一个需要被人完全保护起来的人,我有我的思想,也有我的梦想。只有站在我自己的舞台,我才能看到自己的价值。”“在我身边就没价值!”“是!南城已经没有我存在的价值了!”傅靳城被她激怒,质问道:“那小宝呢!”这是秦溪的死穴,她无法反驳。傅靳城继续进攻,“你放不下你的一切,所以就放得下小宝?他以为你不要他了,所以急得生病了,一直在高烧,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他?”秦溪的愤怒被平息,整颗心都为小宝生病而焦灼着。傅靳城见她有所松动,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秦溪,我们是一家人,我和小宝都需要你。”秦溪痛苦到心口都在抽搐,“这就是你的尊重与成全?”明知她对小宝毫无招架之力,却轻易拿着最致命的他来攻陷她的防御。“你说,我放不下梦想放不下我的一切,可是我曾经放下过,我曾经以为一切都能平衡,以为所有的事会慢慢好起来。可是你看,现在的我,输成了什么样子。我照顾不好小宝,保护不了自己,连你……都被我拖累。我接受不了了这样的自己,我真的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