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殊冷艳一扫,“张总急什么,心虚吗?”张总更气,“胡说!我有没做什么事,心虚什么!我们今天召开董事会,就是想讨论出一个解决方案,既然你反对我们的提议,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当然有。”张总听她说得气定神闲,再度发起质问,“现在不少商场正在下撤我们的香水,谈好合作准备打款的公司也跟着持观望态度,甚至连我们之前向银行申请的投资资金都被搁置了。如今金池是内忧外患,除了撤换代言人和设计师,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其他人也同意。“就是,这是对金池来说最节约成本也最安全的办法。只要换了人,我们再发个声明,按照金池的口碑与声望,不怕没人买单。”“金池因为岑未遗作迟迟不面市,导致之前积攒的口碑都跌了不少,不少香水系列都出现了滞销。如今好不容易要面市了,你不肯换人,是想看着他的遗作也跟着滞销吗?”“我们是公司,是要以利益为先,我们之间本来就反对你选资历年轻的秦溪,但你坚持这么说。可现在她和她选的代言人闹出这样的新闻,你还是坚持不换人,这样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能带领好金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试图说服金殊把这件事定下来。却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傅靳城的脸色已经阴沉下去了。金殊听闻大家的话,手用力地拍了桌子,喝道:“够了,今天的事主要是谈这次新品上市的事,你们一个个却抓着自己的资历和金池的利益不放,你们到底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制造问题的?”众人静默,看着张总。张总冷笑道:“我们当然是来解决问题的。”说着,他装模作样地理了一下领口,继续道:“所以敢问金总,现在与我们长期合作的刘总已经破产了,加上新代言人的新闻,我们很有可能会失去花城的市场,您知道这对于意味什么吗?”“我当然知道。”花城是金池的发家地,也是金池最大的金字招牌。失去花城,金池就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既然你知道如今金池的困局,也知道我们提出的方案是最合理的,那为什么还迟迟不肯答应!”“因为我。”一道沉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一滴冰水落在众人心头,激得众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众人惊疑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张总立刻问道:“傅靳城,我们金池的困境是你搞的鬼?”傅靳城眉目一冷。会议室的人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寒霜铺面的冷意。“张总阅读理解不好?”张总脸露尴尬,“你胡说什么!”傅靳城慢慢起身,修长的身影在寂静的会议室内显得压迫。张总不自然地扭动了脖子,试图摆脱这种压迫感。但傅靳城居高临下地晲着他,让他无法顺畅呼吸。“你说刘总破产,你们失去了合作对象,可现在刘总的公司和股份都在我手里,我已经跟金总谈好了合作。”张总与其他人震惊瞠目。傅靳城继续说,“你说代言人有不良新闻,但秦氏破产的案子我一直在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件事的始末。文岚从始至终都跟这件事无关,之所以有这些新闻爆出,不过是有人蓄意抹黑。”他的视线一一掠过在场的人,眼神里的威慑和魄力,让不少人都额冒冷汗。“而你们,不去查抹黑你们公司和代言人的黑手,却在这里商议换掉代言人和设计师,这样的行为作风,纵然失去花城的市场,也不足为惜!”张总听他这么鄙视自己,立刻反驳,“傅总,就算你现在是我们的合作方,但今天的事是我们金池内部的事,你没有权利指手画脚。”感觉面上无光的其他人也纷纷出声,“就是,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就算你是合作方也没有资格说我们!”金殊听闻那些人的话,正要动怒。却被傅靳城拦住。他十分冷漠地说道:“我离开可以,只要你们按照合同赔偿我三倍违约金,我就可以离开。”“三倍违约金?”张总震惊,“你这是敲诈!”傅靳城冷冷晲着他,“或者你现在就想跟我的律师谈?”张总不出声了,立刻看向金殊。金殊这才出声,“没错,是三倍。这是我跟傅总新修改的合约,谁违约谁赔付,如果无力赔偿,那我的股份会作为赔偿金直接归入到傅靳城手里。”“什么!”张总气极,“你怎么能背着我们做这种出卖公司的事!这件事没经我们董事会同意,是不能生效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定,这可是我私人的股份,怎么就出卖公司了?”金殊晲着他,“而且我还记得当初我爸手里的一部分股份还是您出钱让人私下买的,如果不能生效,那你的是不是也得吐出来!”“我……”张总发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其他人见张总不出声,也讷讷不敢说话。一会儿后,有人小声问道:“就算是这样,那现在该怎么办?外面的新闻炒得那么厉害,难道我们就不管了,任由它闹下去?”“当然不是。”金殊再出声,“代言人的事,很快就能解决,倒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需要好好解决。”张总更紧张了,但为了掩饰,他低头喝水,没再接话。花城。秦溪一直等着苏茜去找陈律师的回话,但眼看天都要黑了,那边依然没有回话。这时,陆厉打电话给她,让她立刻打开电视。秦溪照做。就见到她一直等着的陈律师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了。电视内记者的声音也随之传来。“这次金池的新闻大会是针对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做声明的,就连傅氏傅总也出席了……”文岚听闻声音走近,听记者这么说,有些惊讶,“这不是金池的发布会吗?怎么傅总也出席了?”“不清楚,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