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刚把小宝送去学校回去,就见门口停了一个类似搬家公司的车,然后一群佣人在厨房和门口来来回回。见到她后,纷纷后退避开,怕手里的杂物蹭到她。秦溪见状,礼貌避开,然后问道:“这些都是从杂物间搬过来的?”“是的,秦小姐。”秦溪看他们搬得费劲,提醒道:“小心点,别伤着自己了。”“嗯。”想到昨晚突然碎裂的玻璃,秦溪绕到厨房去杂物间。管家还在忙碌地指挥着大家把留下和需要搬走的东西做分类。“管家。”见秦溪来了,管家连忙走出来,“秦小姐,这里杂乱,您还是去客厅休息着吧。”果然是杂物间,虽然定期打扫,但因为搬挪的动静还是扬起了不少灰尘。秦溪在鼻尖挥了两下,问道:“需要搬走的东西多吗?”管家看着还有半屋的杂志,点头道:“不少。”秦溪帮不上忙,便不拉低他们的效率了,转身欲走,不想刚转身就被一个东西的光度晃了眼。“那是什么?”管家没听清秦溪的话,见她直直往杂物间里走,连忙追上去,“秦小姐!”秦溪没走进去,停在了门口,蹲下身捡起了那个晃了她眼睛的东西。这是一枚菱形的钻石耳钉。款式小巧,形状清雅,是年轻女人喜欢的风格。管家见她捡起了一个东西细看,连忙凑过去看,看到是一枚女人的耳钉,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再看秦溪痴痴地看着,眼神却透着某种不可说的威严,他连忙解释,“夫人,除了您少爷从不带其他女人回来,这个耳钉肯定跟他没关系。”因为着急,他把秦溪都叫成了夫人。秦溪慢慢站起来,听管家急得口不择言了,轻轻一笑。“管家,您别急,我没怀疑他,只是好奇怎么会有女人的耳钉在这里。管家,您见过吗?”管家听她这么说,忙擦了擦汗,还好秦溪没生气。但仔细看了她指尖的小耳钉,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的。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感觉见过,但想不起来。”“没事,我先拿回去,待会儿您再留意一下,看会不会有另一枚。”“是。”秦溪拿着耳钉回了客厅,用清水冲洗后,她还拿自己的工具将它重新抛光,钻石耳钉就更夺目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款式应该是几年前流行的菱角钻,从切面和质地来看,是很贵的。但既然那么贵重,又怎么会落在后面的杂物间呢?午饭后,她接到了装修那边的电话,询问她下午有没有时间过去商量个细节。秦溪立刻开车出去。跟装修的人重新商议了陈列柜的安排后,她在现场盯了一个多小时,发现没什么问题了,才驱车回去。她一边构想自己接下来要接什么订单,一边在想那个第一名媛邀请函的事,不由就想到了F国的名媛文元元。都说全球富豪都是互相认识的,那文元元应该对Y国的那位不陌生。想着,她立刻翻找文元元电话。结果,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没带手机,那边没人接。作为一个不务正业的名媛,找不到她人是常态。她可没能耐在南城搜人,只好去找森特探口风。“小溪?”秦溪听出他的声音很意外,像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他,不由有些心虚。之前自己一直吃他的住他的,结果一跟傅靳城和好就不管他了,实在有些不地道。“森特,你现在……忙吗?”她记得,他经常都很忙,要帮着文尊在这边处理很多事。“那么客气做什么?”森特的声音十分温和,“找我有事吗?”‘秦溪不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最近又跟元元联系吗?”“元元?”森特提到这个,语气不由一沉,“我前天跟她联系过,昨天还去找过她,但是今天就失去她的消息了。”“啊?”秦溪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文元元还在跟他们打游击战。森特也很无奈,“她始终不愿意回国,现在尊老和文先生都很生气。”秦溪也跟着叹气,没忍住便问道:“为什么元元的父亲始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呢?”森特那边沉默了。说完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欠妥,毕竟是他们的家务事,连忙解释道:“抱歉,我不是要插手这件事,只是感叹一下。那我还是在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联系上她。”“好。”说着,森特看着坐在一旁面色威严,神情却透着某种期待的文尊,又问道:“小溪,晚上我这边有法餐大厨来做饭,你今晚有空的话要不要过来吃个饭?”“抱歉,我今晚有约了。”纵使隔着电话,文尊也听清楚了秦溪的拒绝,眼底的那抹期待暗淡了。“好吧,那我过两天再联系你。”“好。”收线后,森特见文尊面色沉郁,知道他不高兴了,出声宽慰道:“秦溪刚买了一个独栋别墅,听说是用来做私人工作室的,她这两天应该比较忙。”文尊淡淡勾唇,“她是乐不思蜀。”森特见他什么都明白,也不再宽慰,只是问道:“尊老,现在秦溪跟傅家的关系越来越好,您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您们的关系呢?”这件事再拖下去,他担心秦溪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父女俩会反目。这件事文尊一直在考虑,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等下次她过来再说。”森特明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不只是跟傅家的暗斗,还有对父亲这个角色的紧张与不适应。慢慢来吧。暂时没想到找文元元的办法,秦溪打算回去等傅靳城回来跟他商量一下。不想,半路上看到了市医院,突地想起了那个苍白病弱的脸。心下一顿,打了右转灯朝医院方向驶去。在门口买了一个水果花篮,她便提着直接去了当时看到她的那栋住院楼。走到里面的护士站后,她询问了里面的护士傅母的病房号。对方一听,警惕问道:“你是……?”秦溪淡笑,“我是来看看她。”因为对方身份特殊,护士不敢轻易说出来,只得道:“那您稍等一下。”“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