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溪给文元元打电话想安慰她,但是那头却没人接。不知道是文元元不想接,还是被管制了。傅靳城从浴室出来,就见秦溪握着手机,垂首丧气地坐在床边,立刻走了过去。“遇到麻烦了?”秦溪摇头,然后抬头看他,暖色调的灯光从他头顶流下,在他的脸庞与肩上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俊美无匹的五官在这片暖光中,温柔得不可思议。“今天你去了吗?”问完后,她明显感觉傅靳城叹了气。“她住院了。”秦溪一愣,“生病了?”傅靳城抬起手盖住了她半张脸,专注地看着她。秦溪知道他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心念一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她的脸贴在了他紧实的小腹上。“靳城,我们能重新在一起真好。”傅靳城听闻她的感叹,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浅笑道:“才知道了,是不是太迟钝了?”被他调侃,秦溪也不恼,继续贴着他。“元元生病了,我这几天都去看了她,还把凌廉带去了。但是今天被元元的父亲撞破了,他逼着元元跟凌廉分手,但是元元不肯,双方否不肯提让,最后两败俱伤了。”关于文元元和凌廉的纠葛,傅靳城也是知晓一些的。可毕竟跟他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他从来没有干涉过。“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吗?怎么又去掺和这件事了?”秦溪听出他语气里的点点不满,抬头瞪着他,“元元是我的朋友,而且凌廉曾经帮过我,要不是他极力撮合,当初我们的进程才不会那么快。”傅靳城见自己只是微微不满,她就开始护短,只好服软,“你说得对,我不是不管,只不过这件事始终是他们的家事,我们横加干涉确实不太好。”“可我也不忍心看着元元那么难过啊,而且当初我在国外的时候……”她的语气稍微顿了一下,稍微压低了音量,似是心虚。“她知道我挂念你和小宝的情况却又不敢搜索,一直都定期给我发你们的照片,她和凌廉都是好人,不该是这个结局。”当初秦溪决绝留在国外,不愿意为自己留下,傅靳城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伤得最深的那个。没想到她的日子也是那么难熬。想到这里,他的心狠狠一滞,他的太太啊,虽然敏感胆怯,但也重情坚强。是他狭隘了。“那你认为我们怎么做才能帮他们?”秦溪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知道凌廉是不是真的抄袭了尊老的设计。”傅靳城点头,“这件事交给我,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秦溪听后,嘴角高高扬起,“傅先生,谢谢你。”“只是口头上谢?”“你还想做什么?”傅靳城低眉看她,“傅太太难道没感觉到吗?”被他一提醒,秦溪感觉脸下的小腹很热,像是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炉。她立刻反应过来了,“不会吧?我们昨晚不是……”傅靳城已经把她推到,欺身压住了她。“傅太太魅力太大,让我欲罢不能。”“……”在工作室开张后就没露过面的宁笙歌心血来潮去看了看。当初答应与秦珂合作成立工作室,不过是更方便地打击秦溪,况且当时自己刚被小城赶出傅氏,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名媛圈里的可怜虫,也需要有个稍微体面点的借口。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本以为骄纵成性的秦珂不可能好好打理这个工作室,却没想到进去后才发现比她预想得好多了。还不算是一无是处。“您好,请问您是来找谁的?”负责接待的小姑娘俏生生询问。宁笙歌扫了她一眼,努力压住自己的不快,柔和道:“我叫宁笙歌。”小姑娘立刻反应只是自己的另一个老板,连忙把她往里面请。“宁总,您是来找珂姐的吧,她在办公室等您,我带您过去。”宁笙歌再看了她一眼,宁总,珂姐,明显自己对她们来说是个陌生人。她暗自冷笑,没有表露。来到秦珂办公室后,宁笙歌谢了她,便让她走了。然后自己推开门进去。秦珂当时正在思考什么,听闻动静,朝门口看去,见到是她,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宁笙歌笑着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伸手随意拨弄了两下桌上的小盆栽,笑道:“我不能来?”“当然能,这里有一半都是你的。”宁笙歌笑意更深,“是吗?我还以为这里是你一个人的呢。”秦珂脸色微变,她这是什么意思?“宁笙歌,你有话就说,别绕圈子。”宁笙歌拨弄小盆栽的手一顿,直直看着她,“秦溪的工作室开张很顺利,而且找她麻烦的人也被处理了,你知道吗?”秦珂皱眉,“我不知道,你不是说这件事你来处理吗!”“我以为你会准备点后手,没想到那么就过去了,秦溪那边的好消息不断,你这里却毫无动静。”秦珂听出她是在怪自己无能,立刻恼了。“宁笙歌,你别把在秦溪那里受的气撒在我身上。我是跟你联手对付她,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事。现在F国名媛的邀请函已经发出来了,我联系了我身边所有的人脉都碰不到那张邀请函,你也烦着呢!”宁笙歌冷冷盯着她,语气更不满了,“不是让你先找机会打击秦溪别管这件事吗?”“我不管!我再不管,人家的邀请函就要发放完了,到时候我们又只能看着秦溪继续踩在我们头上洋洋得意!”宁笙歌脸色一沉,怒斥道:“秦珂,注意你说话的分寸!”秦珂哼了一声,避开了她的视线。宁笙歌是个很擅长控制脾气的人,很快又恢复了语气。“邀请函的事,我已经有眉目了。你现在要关注的是,秦溪的那颗蓝钻。她的第一个设计已经给她的工作室拿下了好名声,要是这个设计再一帆风顺,那我们的工作室就会被她压着了。”秦珂想到这个,更烦恼了。“我知道!”但是想了一会儿,她又问,“你说得简单。秦溪现在被傅靳城保护得密不透风,我从哪里下手!”宁笙歌狠狠刮了她一眼,如果不是现在自己身边没有更了解秦溪的人,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跟这个蠢货为伍。她掐紧了自己的手,让自己尽可能保持理智。“秦溪背后的金主不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