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脸色猛地一变,几乎确定那个东西就是她要的。她不知道宁笙歌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可想到傅靳城的话,她又很纠结。是要继续等傅靳城,还是……正犹豫着,她的手机响了,是傅靳城打来的。“抱歉,秦溪,我遇到点事,可能来不及赶回来。你跟对方走,我安排人跟上你们。”秦溪听他说自己遇到了事,立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撞车了?”“不是。”傅靳城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三辆黑色轿车,声音沉稳而淡定,“听话,快去吧。我最迟十分钟跟你联系。”秦溪这才答应,“好。”收线后,她看着路易斯,“我跟你走。”“妈咪!”小宝见妈咪要跟怪叔叔走,抱着她脖子的手轻轻晃了一下。秦溪看着小宝,立刻冲路易斯说,“你稍等一下,我把孩子安置好就跟你走。”“没问题,我在门外等您,请您尽快。”“好。”秦溪抱着小宝往里走,小宝见妈咪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满脸都写着拒绝。“小宝陪着妈咪,不离开妈咪!”秦溪见他反抗得激烈,只好停步安慰他。但小宝铁了心要跟着,完全不接受安慰,最后还红着眼眶要哭不哭地看着她。秦溪最受不了的他这种表情,当即心软,答应带着他一起去。反正宁笙歌病了,又是在医院,不可能做得了幺蛾子。她坐上路易斯的车朝医院驶去。走出别墅区大概三公里后,有一个岔路口。在路易斯的车行驶到左转车道上时,她鬼使神差地往另一边看去,那边是等待通路的半暂停车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围堵了好几辆黑色车。其中最中间那辆是银色的宾利,与早上徐程开走的那辆十分相似。她蹭得一下坐直了身体,极力往那边看,那辆车的车牌被挡了一半,只剩下最后两个字母尾数,QF。秦溪脸色一变,立刻冲路易斯喝道:“停车!”路易斯听她的语气又急又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立刻靠边停下。秦溪把怀里的小宝放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并系好安全带,然后就冲前面的人路易斯说,“你过来看着我儿子,我来开!”“秦小姐,您对F国的交通不如我了解,还是我来……”“要么换座位,要么我下车!”路易斯看她眼眸雪亮如刃,如泛着冷光的短刀,直直戳到人心里去,不由听从了她的安排,换到了后座。“妈咪。”小宝不懂妈咪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小声叫她。秦溪坐在驾驶室,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安抚小宝,“宝贝,抓紧安全带,妈咪要开快车了!”小宝抬起小胖手,紧紧抓住安全带。路易斯也抓紧了安全带,因为不确定她的车技如何,他还善意提醒道:“秦小姐,我是律师,清楚飙车的处罚,所以请您别为难我。”秦溪充耳不闻,看了看后视镜,直接在前面掉头,然后直直往半暂停的车道冲去。路易斯看着她行驶的方向,吓得脸色就白了,“秦小姐,那边不通车,你这样过去会出事的!”小宝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也听感觉这不是好事,但他无条件信任妈咪,所以没出声。秦溪当然知道会有危险,但是她不能留傅靳城一个人在那边。那边的车道上,三辆本地车牌的黑色轿车成品字队形将槟色宾利死死拦住,宾利无法突围,只能在他们的挟持下前进。“傅总,我们的人在路上了,但不确定是不是能跟上来。所以,我会在前面的路口,提速撞开前面的车。”徐程握紧了方向盘,眼睛不离前方,寻找着所有可以突围的机会。傅靳城端坐在后座,一只手指放在唇边,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神情淡漠地让人捉摸不透。“放手去做。”这句话给予了徐程极大的信任与意念,让他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在他即将一脚油门踩到底时,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紧接着前面的那辆车像是被撞到了,直接横甩着朝他们这边压来。先前还有着他们的车,立刻转向避开。徐程也抓住机会避开。同时,加速朝另一个方向冲去。“不要,他们要跑了!”唯一一个稳住的车辆见银色宾利抓住机会,一气呵成完成了变向和突围,立刻追了上去。另一方稳下来的车也急忙追了上去,只剩下那辆横甩得失控的车留在原地。撞向他们的正是秦溪,她之前在F国为了熟悉路,特意很练过车技,这种撞击她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他们除了车门微微变型外,没有任何损伤。但路易斯和小宝却不知道,在撞击声发生时,他们就没忍住尖叫出声。秦溪不管路易斯,只是安慰小宝,别怕,妈咪要去救爹地。小宝小脸有些泛白,但听闻救爹地,他立刻忍住了害怕,用力点头。路易斯却哀嚎,“我的神啊!你怎么能那么大胆!我的车,天啊!”“闭嘴,不然我直接把你扔下去!”秦溪看傅靳城的车刚走,其他两辆车就追上了,立刻也追了出去。四辆车在车道上上演了生死时速的激烈角逐。落在后面的黑色轿车发现了秦溪的存在,立刻压下车速准备撞她。秦溪发现后,立刻就避开了,还利用位置优势,反压了对方一头。车上的人很急躁,立刻跟自己的BOSS反馈进展。得知他们反被人盯上了,对方立刻调取了他们的实时监控,并打开了那段路的监控视频,不断放大后,看到驾驶破坏她们计划那辆车的人,登时变了色。“计划中止,你们找机会走!”那人不甘心,“但她已经撞了我的人,让我很不爽!”“蠢货!我说计划中止,你们要是不听,一分钱都拿不到!”那人暴喝。那人这才不甘不愿地答应了。绕过前面的弯道,徐程本打算杀个回马枪,却见之前紧咬他们不放的人突然朝两侧的高架桥驶去,像是放弃了对他们的追逐,不由惊奇。“傅总,那些人放弃我们了。”傅靳城一听立刻朝后看去,除了那辆白色轿车外,其他黑色车都不见了。正奇怪,眼神在掠过驾驶室上的人后猛地一滞,眼神随之变得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