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继续休息,太阳高照,袁润之一大早又被曾紫乔从被窝里挖起,继续逛街腐败。每当曾紫乔拉着她烧钱的时候,袁润之就知道她又在为她那个哥哥老公伤神,所以不提也不问,陪着她开心。
曾紫乔长得漂亮,身材好,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漂亮,袁润之陪着她在市中心一路逛下来,看着她不停地试衣服摆POSE,不禁心也动了。可是,当看到那些标价签的四位数或是五位数之后,她就抽搐了。
K他老母的,不就是几片布料拼起来的衣服吗?作什么要卖这么贵?上次在小乔的怂恿下,花了近一千块买了那件T恤,没穿几天就废了,相比较现在身上穿的几十块的T恤,就算是废了,她至少不会心疼好几晚睡不着。
曾紫乔淡瞄了她一眼,知道她贱格又开始发作,于是从衣架上挑了一条淡蓝色印花洋装,塞进她的手里,道:“我整天看你穿T恤、牛仔裤、帆布鞋,非常的倒胃口了,你再这样下去,别说男人,就连刚才人家牵得那只在地上跑的雄性宠物猪都不会看你一眼。”
袁润之哀号:“要不要这么犀利啊?”总是让她一针就见血,不是指头上的血,是胃出血。
袁润之抖开这件洋装,觉得还真挺漂亮的,翻了一下标价签,她的脚立马一软:“靠!两千八!你有没有搞错?”
“两千八对你来讲算个屁,把你那些硬币数一数,买两件这衣服都足够了。快滚进去吧。”曾紫乔将袁润之毫不留情地塞进试衣间。
隔着试衣间,袁润之一边换着洋装,一边对曾紫乔说:“别侮辱我的硬币,它们全是我的命|根|子!”
“命你个死人头!要不是你变态的尽存那些硬币,也不会搞成现在这副德性。男人的好坏是用硬币来衡量的吗?”
“……”袁润之嘟着嘴,不吭一声。
她有存硬币的习惯,因为阿姨曾经对她说过,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她连续不断地存足一千个硬币,那么那个男人就可以嫁了。可是从大学时期开始就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存满一千个硬币,有那么两个曾经快要达到一千个,可是偏偏最后时期,又回归成零,因为全劈腿了……
她磨蹭了一会儿,走出试衣间。
曾紫乔直接就对她打了个响指:“买了。”
“……太贵了,我舍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不狼,我要羊……”
“你闭嘴。银行卡拿来,我帮你去刷。”
“你要不要这样啊?当真不是你的卡。”
“废话,是我的卡,还用得着跟你这么叽歪。拿来。”曾紫乔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抢过她的包,掏出钱包,翻了半天,只看到一张丑丑的借记卡。她忍不住鄙夷了袁润之一番,这么多年了,这抠门的个性真是一点都没变,连银行卡还是在学校时办的借记卡,“你真是造孽哦,信用卡办一张会死啊。”
“办信用卡干嘛?到时候花起钱来如流水,如果记不得还要扣罚息,罚息很贵的。”
“真是败给你了……”
最终在曾紫乔的强势炮轰下,袁润之含着血泪买下了那件两千八的洋装,用小乔的VIP卡打了九折之后,还有两千五百二十块,之后又被拉去败了一双金光闪闪细高跟的凉鞋,又是几百块飞了。
一想到银行卡内一下子少了三千块,那锥心的滋味就好比是一刀一刀在剐她的肉。可是当她站在购物中心的电梯上,看到一些其貌不扬的女人穿得就跟花蝴蝶似的,但身边总是挽着一位看上去很成功的男士。
K他老母的!她长得又不是很歪瓜劣枣,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她转过头对曾紫乔异常坚定地说:“小乔,你不是有很多不|穿的高档货吗?全送我吧。除了胸部尺寸有点差别之外,其他地方我都OK啦。我不介意穿你穿过的衣服和鞋子哦,相反,我觉得穿你穿过的衣服会更上一个档次。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所以我决定好好包装自己!”
她弯起手臂,露出微薄的肱二头肌,比了一个兔斯基发奋的POSE。
若不是眼前这些花花蝴蝶,她还真想不通。
“……”曾紫乔刚好下电梯,即便是穿12CM高的细高跟她也不曾摔过跤,却因为袁润之“大彻大悟”的一番话,脚下的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下。
霓虹灯闪烁的夜幕,有种说不出的美。
在曾紫乔的提议下,两个人跑去附近一家游乐场,坐了一回旋转木马。韩剧中,旋转木马永远都是男女情感升华的□之地,可是现在只有两个傻兮兮的疯女人一同借酒消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袁润之有说不出的郁闷,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交了几个男朋友了,结果全劈腿了,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是够悲摧的。
她灌了一口啤酒,侧过头问一旁的曾紫乔:“哎,小乔,你说我要不要去婚姻介绍所找个老公好了?反正不管找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劈腿,不如随便找一个,然后闪婚,再不要想什么情啊爱的,能够给我我要的物质生活,满足我的精神需要就够了。”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侵蚀,曾紫乔的脸异常红润,趴在木马头上,笑着说:“唉,我自己的事情也乱七八糟,给不了你建议,如果你想去试试,又何妨?”
曾紫乔的激励,让袁润之燃起了熊熊希望之火。
两个人不停地坐着旋转木马,直到游乐场打烊清场,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小窝,袁润之倒床就睡。
第二天早晨,手机闹铃响了很久,袁润之将头埋进被子里,在床上又赖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