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一日的《英格兰经济观察》上居然刊登出了这样的一篇报道:《公正的对待爱尔兰人才是爱尔兰长治久安的关键》。
在这篇报道中,《英格兰经济观察》首先回顾了英国是如何失去北美的历史,并指出,正是因为英国在北美殖民地的横征暴敛,才导致了北美殖民地的独立。
接着它有用详实的数字和北美进行对比,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我们的政府,对爱尔兰人的搜刮甚至还要超过对北美殖民地的搜刮。”
接着这篇文章在这个基础上便提出了这样一系列问题:“联合王国政府真的将爱尔兰视为联合王国的一部分了吗?还是干脆只把它当成了一个殖民地?联合王国政府真的将爱尔兰人当成这个国家的公民了吗?还是说他把同样白皮肤的爱尔兰人看成了非洲黑人?”
这一炮开得完全出乎了“英格兰新闻联盟”的意料。《泰晤士评论报》到三天之后才组织起对《英格兰经济观察》的这篇报道的反驳。然后“英格兰自由新闻联盟”立刻也加入进来,几家报纸相互对骂。
《泰晤士评论报》指责《英格兰经济观察》背叛祖国。《英格兰经济观察》则痛骂《泰晤士评论报》是“暴政的走狗”和“战争贩子的喉舌”。
然后“英格兰自由新闻联盟”的《自由英格兰》则表示:“虽然我们在很多问题的观点上和《英格兰经济观察》并不太一致,但是我们认为,《英格兰经济观察报》依旧不失为是一家有立场、有态度,有良心的好媒体。至于《泰晤士评论报》的‘背叛祖国’的骇人听闻的指责,倒是让我们想起了塞缪尔·约翰逊的那句名言:‘爱国主义是流氓无赖们最后的藏身之地。’
至于《公正的对待爱尔兰人才是爱尔兰长治久安的关键》当然更是一篇好文章,是一篇充满着真正的,乃至是更高的人道主义和更高的爱国主义的好文章。我们对这篇文章完全赞同;对那些试图挑起内战,试图让我们和爱尔兰同胞骨肉相残的那些‘爱国贼’,我们都同样的充满了鄙视,他们的阴谋是不可能成功的……”
面对这样的局面,小皮特和阿丁顿都意识到,这个时候还不能立刻对爱尔兰进行封锁。首先,时机并没有完全成熟;爱尔兰人的大生产运动成果不错,他们手中的薯仔应该还够吃好一阵子。现在就开始封锁,会给他们和法国人更多的应变时间。而且海军的水雷实验才刚刚完成,产量要提高到足以封锁爱尔兰海岸的地步,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其次,这样的行为很可能直接就在英国内部,更重要的是在托利党内部造成分裂。
而在另一方面,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英国海军的所谓的“机密”也已经弄得整个欧洲,没人不知道了。
拿破仑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让人找来了约瑟夫,向他询问对策。
“水雷呀。英国人不错,居然弄出这样的东西来了。嗯,你问我怎样排雷?嗯,这个在技术上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麻烦,就像排除地雷一样,很危险,很麻烦,比埋地雷麻烦多了。”
“你也知道这个?直到今天,凡尔登那边还没排干净呢。”拿破仑骂道,“当初你怎么埋了那么多?”
“这还是我们可以在和平的条件下慢慢排的结果呢。”约瑟夫说,“排水雷,比这个还麻烦,而且在那一带,我们可不会有制海权,能让我们安安静静,慢慢悠悠地排雷的。所以排雷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
“那怎么办?”拿破仑问道。
“拿破仑,你觉得相比之下,我们和英国人,谁更害怕水雷?”约瑟夫问道。
“当然是英国人……怎么约瑟夫,这东西我们能搞出来?”拿破仑问道。
“只要有拨款,再有一个月时间,我就能弄一个出来。”约瑟夫回答道,“当然,如果只是用来吓唬吓唬英国人,明天我就能弄一个能吓死他们的模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