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里叶只是见习院士。但是拿破仑对傅里叶的学术水平还是很钦佩的。而且,傅里叶是约瑟夫一系的人,这就更让拿破仑警觉了。
“难道我真的错了?也是,那篇该死的论文我甚至都没有看完。要是我当上院士第一件事情,就出了错,那就真的丢人了。该死的,那篇论文该不是约瑟夫故意让人准备了来坑我的吧?不行,我得再看看,再看看……”
半天之后,拿破仑痛苦地从那一大叠论文中抬起头来。他强迫自己从头到尾将那篇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的论文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感觉就像是强迫自己吃了一大堆的屎一样。
“狗屎,真是狗屎!虽然这篇该死的论文,结构严谨,很像是一篇正常的论文,但它本质上还是狗屎!哪怕把它弄成了巧克力的样子,它的本质依旧是狗屎!”拿破仑愤怒地骂道。
但是在数学水平上,拿破仑却没有自己的数学水平能超过傅里叶的自信。所以,虽然他依旧觉得这篇论文是狗屎,只不过是做成了巧克力外形的狗屎。但是他还是决定,赶紧去找几个靠得住的人一起看看,免得最后还是被约瑟夫他们给坑了。
于是拿破仑便叫来自己的副官:
“你让人把这份论文复制几份,分别送给拉普拉斯先生、拉格朗日先生、还有蒙日先生看看。然后让他们后天都到我这裏来一趟。”
副官敬了个礼便离开了,拿破仑便又低下头来,望着“路西恩·伊文斯”的那篇论文,忍不住嘀咕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很快,拉普拉斯、拉格朗日还有蒙日都先后拿到了那篇论文,并且了解了这裏面的故事。
“我们的陛下也真是的,碰到不好判定的,就先压一下,问问我们嘛。现在认错,不大不小的,也是件丢人的事情呀。”拿到论文后,虽然还没来得及看,但是考虑到拿破仑的数学水平,以及傅里叶的数学水平,所以,拉普拉斯甚至看都没看,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说完了这话,拉普拉斯便在自己的书桌后面坐了下来,戴上眼镜,开始研究起了这篇论文。
“啊,又有人要挑战第五公设了吗?这可是自从有了《几何原本》之后,最着名的难题之一了。真有人能解决这个?”拉普拉斯也来了兴趣,便继续细细的往下看。但是不久之后,他也像拿破仑一样改变了脸色。
“这都是什么呀?怎么可能这样?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嘛,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结论?完全和现实世界对不上呀。这个路西恩·伊文斯怎么敢写出这样奇怪的东西出来,难怪拿破仑认定这篇论文不能通过。这种东西怎么能通过呢?要是这是我的学生写的,我肯定后把他吊起来打。拿破仑陛下在评语中说,这篇论文唯一的用处就是丢进壁炉生火,这完全正确嘛。不过……不过傅里叶不会拿自己的名声胡闹的,而且,而且……傅里叶后面说不定还有院长呢,我再看看,我再看看……”
于是拉普拉斯先生便强迫自己,将这篇论文又细细地看了一遍。或者说,他又强迫自己,吃了一遍巧克力样子的狗屎。不过拉普拉斯毕竟和拿破仑不一样,他还是发现了一点问题。
“这篇论文的结论虽然很荒唐,但是推导过程当中竟然一个明显的漏洞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怎么可能没漏洞呢?这个要是是正确的,那世界就不正确了呀!总不能说,我没错,错的是世界吧?”拉普拉斯自言自语道。
在其他几处地方,拉格朗日,以及蒙日先生都得出了与拉普拉斯先生相似的结论。那就是:这篇论文肯定是错的,因而的确是不应该让他通过的。但是这篇论文错得很有水平,居然暂时真的就找不到整个推导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但是无论如何,这篇论文肯定是错的,要不然,难道还能是世界错了不成?
到了第三天,他们一起来到执政府,又和拿破仑一起就这篇论文商量了一番,然而,他们依旧没能发现这篇论文在推导过程中有什么问题。
“该不会,咱们真的错了吧?”拿破仑有点心虚。
“陛下,这可能是个圈套。”拉普拉斯说,“要是您现在改变看法,然后傅里叶先生也跟着改变他的看法,您打算怎样来为这篇论文辩护呢?”
拿破仑愣了一下,然后道:“该死的约瑟夫,说不定他就是这样安排的,该死的,我绝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