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是男爵耶!”
“生产的不是夫人吗?怎么叫的是男爵?”一个扈从十分的疑惑。
圣母玛利亚在上,男爵夫人生产,怎么会轮到男爵来叫呢,难不成,神迹发生令尊贵的男爵阁下获得了替分娩妇女承担痛苦的强大能力?!
一大票骑士相视一眼,不自然地打了哆嗦,十几个骑士一起发力瞟向了里索特。
高贵的男爵阁下再次又一次发出了恐怖的杀猪哀嚎,这一叫声唤醒了在场不少骑士深埋在心中回忆,似乎几年前男爵被英格兰佬的弓箭插到屁股上的嗓门也是跟这差不多的!
身上托着几十磅重的盔甲顿时轻若鸿毛了,哐哐地作响,好大一坨的铁罐头,四张椅子被撞翻,三个杯子被踩烂,从下一直窜到楼上弄得一帮女仆大呼小叫,鸡飞狗跳。
里索特撞开男爵卧室的木门:“男爵!!!”
“嘘!小声点!”
“是,我的主人。”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叫得最大声,腹诽了一句大嗓门的里索特立刻闭上嘴巴,然后扑通的一声,苏格兰壮汉飞身一扑,屁股一掘,他趴在了地上。
整个内维尔家族地位最高的男爵愤怒道:“不是说都闭嘴了吗!”
噼里啪啦,一大通铁器作响的震得男爵的卧室天花地上石屑乱掉,挤在一起的骑士都示意自己没有说话!
“嘘!!!”
男爵坐在的床边,看着夫人失血的脸,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肩头映成金色的光辉,白净的鹅蛋脸上苍白的嘴唇咬在男爵手腕细腻的皮肤上。
两抹弯弯的细眉下的眼眸疼成一条细线,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显然她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痛苦的来源正是原来平滑现在却高高隆起的小腹。
苏格兰骑士里索特的老婆罗索娜把堵塞住房门的铁罐瓶器赶到一边,端来了热水,和助产工具,虽然有用与否还有待验证。
罗索娜让几个女仆把帷幕挂上为接下来的生产做准备,有过三次痛苦经验的壮硕女仆安慰年轻的女主人:“夫人要坚持住!”
躺在床上的死命地点了点头,使足了劲儿去坚持!
旁边的男爵大人也咬紧了牙关跟着他的夫人一起去坚持。
远一些,强壮的法兰西佬和苏格兰佬有着作为跨时代成为十四世纪风靡整个小镇的猛|男啦啦队的光明潜质!
“对对对,夫人要顶住!”
“夫人咬牙闭着眼睛挨过去就可以了,当初我父亲腹部中箭差点死过去就是这样熬过去来的!”
“要不,夫人你来咬我吧?”
说这话的一个骑士顿时遭到了所有人来自灵魂深处的鄙视,男爵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撕裂那个说错话的倒霉蛋。
反应迟钝的骑士随即明白了他遭到鄙视的原因,他铁罐头浑身上下哪里不被盔甲包裹着,就他这身装备,男爵夫人的小牙口不被咯嘣了漂亮的小白齿才怪。想想漂亮男爵夫人的笑容优雅、贝齿微露的模样,忽然她嘴前那可爱的门牙不翼而飞了的样子。
好恐怖!!!
在众人的眼神威胁下,那骑士默默躲到了最角落的墙角数地上的木痕去了。
脸色发白的坚持了又坚持,感觉今天的夜晚怎么那么漫长的尊贵的男爵大人终于忍不住向他亲爱的夫人提议道:“伊莎拜拉,能不能让我换一只手?”
可爱的男爵夫人可怜兮兮地睁开眼眸瞅向了她的丈夫,就那么一瞟,内维尔男爵体内那股当年内维尔家的祖先以一身易拉罐铁皮装挥舞着大棒槌就敢向英格兰佬如雨箭阵撞了又撞的大无畏状态爆发了。
鼻孔喷出滚烫的热气,扑哧扑哧好似公牛似的,带着泪光的男爵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他强迫自己温柔地说道:“我是怕你咬累了。”
男爵夫人嘴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男爵虽然不懂她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能明白夫人的意思,那双樱桃小嘴依然叼在他的手腕上:他的夫人并不累。
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让男爵幸福得欲罢不能!
转头过,在昏黄灯光下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珠,内维尔男爵面目狰狞地吼道:“人呢?人怎么还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