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椅子摔落的声音。
“请尽情地使用我的胸脯吧……”
几十秒后,科尔宾终于有了反应,在伯爵夫人那高耸的乳峰里,他挣扎着撑起脸,一脸的幽怨:“你想闷死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曼特农娜松开双臂慌乱地道。
“我想也不是的。”科尔宾把首深深埋入对方的胸脯里,隔着衣衫感受到伯爵夫人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他搂紧了曼特农娜的柔软纤腰,“夫人有孩子了么?”
曼特农娜的脸蛋越来越烫,她蹲在地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细声道:“还没有……”
“将来您会是一名好母亲的……”科尔宾离开沉甸甸很有实感的乳峰,他凝视着曼特农娜,直到曼特农娜受不了稍稍移开了眸子。
一个决定已经落下。
随后,科尔宾凑了上去,直到鼻尖相抵。他先是轻轻地在伯爵夫人红润的唇口一印,然后,曼特农娜两目圆睁的惊愕注视着科尔宾再次凑近,霎时间,美眸下意识地紧闭。
不可视物的黑暗中,伯爵夫人的感受更加深刻,刚开始先是一阵生疏,片刻过去,科尔宾的舌头仿佛是寻找到了暂时忘却的本能,深吻变得异常火热缠绵,直把伯爵夫人吻得喘不过气。
挺直娇翘的鼻中哼出一声的嘤咛,科尔宾把曼特农娜放开了,伯爵夫人跌坐在地上,芳心砰砰直跳,俏美的脸蛋羞红着。
科尔宾不自然地撒谎道:“对不起,夫人,是我失态了。要是夫人觉得我的行为非常卑鄙,我愿意自裁……”
“那我会将记住今天并把这个秘密带入棺材中,所以请您原谅我的莽撞。要知道,在遇到你的那天起,您的风姿就令我陶醉,我手下的过错令我异常自责不敢上前向夫人攀谈,我无时不刻不在感叹着可惜我生不逢时,让您嫁人了……可我总还有我能为您做的。今天的事情,谢谢您了。伯爵夫人,等我成为一名骑士回来,我将斩断欲望,持剑守护在您左右。”
自杀在中世纪就是相当于放弃进入天堂的权力,善良的伯爵夫人自认为拯救了一个灵魂,她患得患失了:“原来,他早就被我迷住了……这就是一见锺情嘛……天呀,他才十一二岁,这会不会有些不道德的?”
曼特农娜把发烫的脸微微垂下,两眼只盯着地板,双手揪住了衣襟。她没能看到科尔宾的神情:“自裁?不用,我不是说过嘛,只要你觉得好过一些都可以的……能够帮助到你,我很开心。”
目送脑袋混乱得一塌糊涂的女人离开,科尔宾目光冰冷地扫过帐篷四周:“斯科德尔、汉斯。跟我来。”
朝河畔边走去,科尔宾问道:“军中排泄的粪便都堆积在那里了?”
跟着西蒙经常走来走去的汉斯回答道:“按照您所说过的,每天都会有人雇佣兵把排泄物拉在一个固定的地点,然后每天都有士兵拉到军营外去倒。老爵士在军营后边的挖了个大坑,把昨天收集的都倒进去了。”
科尔宾把斯科德尔叫上来:“去叫二三十个雇佣兵过来,把今天和前些天的粪便都给我倒进河里。”
斯科德尔头上掉下一条黑线,科尔宾想了想说道:“告诉他们,每天干一次,能拿1枚里弗尔。去吧。”
科尔宾等斯科德尔离开就对身旁的手下说道:“汉斯。从明天起,你去观察对面勃艮第人的营地的变化,每天晚上把情况报告到我们这裏来。”
“是,大团长。”
查看了一下军中的物资,足够二十天的消耗,科尔宾估算了一下勃艮第人的耐心,十天之内没有任何征兆,那内维尔家就不用打了。
修女在晚饭后过来了一趟,科尔宾坐在椅上上头也不抬就对她道了声谢谢,米内尔黛欣然笑纳,不把俩夫妻的关系弄僵,她怎么可能上手。
科尔宾见她没有离开,随口问道:“伯爵最近在干什么?”
修女笑容灿烂地道:“不告诉你。”
科尔宾哦了一声也就没说话。
这会轮到修女发问了:“曼特农娜把你们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哟,看你沉默寡言的样子,没想到你的手段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会白白浪费我给你们制造的机会呢。不过,击败勃艮第人的依仗是什么?”
面无表情的科尔宾沉声道:“疫病……”
笑脸迎人的修女这下笑不出来了,她永远忘不了,修道院老嬷嬷提起那件往事时,眸子透出掩盖不住的恐惧。
在七十年前,意大利半岛曾经流行过一次非常严重疫病,听修道院老嬷嬷们说,佛罗伦萨,那时候丧钟乱鸣,到处呈现着触目惊心的恐怖景象,尸体纵横,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死尸。十室九空,人心惶惶,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到。
佛罗伦萨城外原野有一大片墓地,就是在那个时候开辟出来。
米内尔黛脸颊微微抽搐,她习惯性露出一个勉强笑容道:“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谁知道呢……不过只要你不喝河边的水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为了你们的生命,以后营地会专门烧开热水。”
当晚,藉着夜色的掩护,37个瑞士雇佣兵先把一天积累的新鲜粪便抛入河中,接着是堆积成小山的排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