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就在这个季节,我获得了针对勃艮第的战争,在那时候,我以区区骑士团百人之数和一群雇佣兵面对勃艮第公国由诸多精锐骑士的军队,谁敢说我们能战胜他们?站在这座大厅里,他们就有参加过那场战争的人,有人在我身边在这面旗帜之下浴血奋战,有人站在我的对面对抗主的意志。他们不但可以告诉你们,是谁获得了那场胜利,他们还能告诉你们就在那天,他们见证了耶稣基督对圣枪持有者的庇护,主的大能!天父使长弓手射出数千只箭矢从我身边避开,没有一支沾到我,对不对?!”
“对!”
勃艮第贵族、衞兵、骑士团骑士高举手中武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
“天父护佑!!!”
科尔宾手中握着那杆旗帜,旗杆尾端被他重重地朝地上一拄,清脆响亮的响动回荡在整个大厅之内,安静再度回归这裏。
“在那场没人认为能获胜的战争里,结果是我站在了这裏!跟随我的人站在了这裏,对抗我、对抗主的人也站在了这裏!然后,我们并肩作战征讨阿曼涅克!如果不是主的意志,你认为是谁有那么大的力量能令本是敌我的我们共同站在这裏?又是谁令我们在大小数十场战斗力战无不胜!?”
审判长伊隆就要开口反驳,想要以恶魔的力量在作祟为由驳斥科尔宾,结果科尔宾及时高举一臂,跟着四周就发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从大厅传至走廊,再从走廊传至城堡,从声势上听去,这裏挤满了数千人!
“以耶稣基督的圣名!圣枪隆努基斯所指,我们战无不胜!”
“如果没有主,我怎么可能获得远在巴黎圣所里的天命之枪?”
这是科尔宾的第一个质问!
主即天命,天命之枪在手,谁能否决他,谁能说他是异端!
“没有圣枪,没有主的关爱,我能赢得第戎之战吗?我能从箭雨中存活下来吗?我能令本是敌人的勃艮第人,英格兰人参加到骑士道征伐战中吗?”
第戎之战是神所显现的第一个神迹,箭雨射不到跟前和骑士道征伐战,骑士团的追随者和骑士道征伐战的参与者,他们都是见证人,众口一词,除非他们全部死了,不然不会有人能抹杀掉神对天命之枪持有者的厚待!
“如果这还不够,那么又是谁在短短一年之内,击败叛国的阿曼涅克家族,击败助敌的弗瓦家族,令纳瓦拉王国向法兰西臣服,又令卡斯蒂利亚王国道歉!你们认为,如果缺少了主的指引,谁认为他们能做成这些事??”
“你……英格兰的托马斯公爵……在战斗中,你表现非常出色,长远的目光,英明的指挥,勇敢无比,但你认为我们能在罗德兹城下率领不是长弓手的7000人击败15000,而自身只损失不到500人吗?”
托马斯公爵身为骑士道战争的收益者自然力挺科尔宾:“做不到!”
“你……维利尔斯子爵,在那场击败卡斯蒂利亚王国的夜战中,你觉得如果没有主在冥冥之中的看顾,我们能轻易击溃4-5倍的敌人吗?”
维利尔斯子爵大声地回答道:“当然不!”
“那么,那边的那个人,你自称你是主的信徒,你是主的牧者!可是你却看不到主在我身上显现的神迹!一个没能获得耶稣基督认可的人,大家认为他有资格审判别人吗?有资格在这裏说三道四,在这裏诋毁为骑士信仰而流血丢失生命的我们吗?有资格站在这裏吗?”
科尔宾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令审判长伊隆背后发冷的词。
“异端……是哪只恶魔命你来打扰此次在奥尔泰兹举办的盛会的!”
一旦被坐实异端这个罪名,跟着审判长伊隆来到奥尔泰兹大闹的随从们将死无葬身之地,灰袍人焦急地看向了伊隆,只希望他快点撇开异端这个被扣下来的大帽子!
伊隆没料到这个骑士团大团长竟是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人物,他没能把异端的污水泼到他身上,反而被他倒打一耙!更糟糕的是,圣旗随着他出现在这裏,他派人去抢夺隆努基斯之枪的人物不就是失败了吗!
“我们在阿维农翁教廷收到了女巫作乱的举报,所以教皇派我圣保禄,多明我修士会最高审判长前来审判女巫,由于急匆匆赶来这裏,对圣旗骑士团多有冒犯是我们的不对,其实我们也是担心大团长受到女巫和她背后恶魔的腐蚀,如今一见,大团长应该没有什么我问题!”
伊隆只好避轻就重把打击目标放回到伊莎贝拉身上,把科尔宾拉下马的美好计划只能烂在肚子裏面了,弄死科尔宾是额外的任务,弄死伊莎贝拉给教皇出口气才是正经,要不然,他们不一定能活着回去,即使能活着回去也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