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我心永恒(1 / 2)

法兰西之花 烽霜 2150 字 3个月前

在夏尔他们想来只要他们坚守在岗位上不让教廷的人侵犯伊莎贝拉,伊莎贝拉在女巫审讯中就是无懈可击的,淫|乱的女巫怎么可能是处女呢!?

至于科尔宾跟伊莎贝拉偷情这种事在他们想来根本没有发生的条件,像科尔宾这样获得耶稣基督看顾的人一定和其他圣人一样圣洁,至少在结婚前,他和伊莎贝拉是不会发生任何关系的。

科尔宾让信任他的骑士们失望了。

其他人认为他们是稳操胜券,一定能拯救伊莎贝拉,可当事人心底里始终没底。

科尔宾在害怕着,他害怕伊莎贝拉被人揭发她不是纯洁无暇的处女那天到来,科尔宾想跟人商量,放眼看去,四周竟没有一个能够彻底信任的人!

科尔宾骑在马背上,科尔宾想着事情就连返回到城堡里还是托马斯叫他,他才发觉祖克萨斯拉住了他的马缰。

科尔宾先跟那些热心的骑士们道了声谢,又以让他们去准备夏尔过夜保暖工具为由把他们打发走了。

然后,他走向了厨房,伊莎贝拉额头比昨天烫了一些,他不想没能救下她,就让她一人发烧烧糊涂了。

进到厨房,藉着给伊莎贝拉煮药的时间令自己单独一人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他很困惑约兰德到底有哪些依仗才敢挑衅于他。

“大团长在这裏呀……”

曼特农娜从厨房门外伸进头来,她问候了一声,就自己走了进去。她跟着科尔宾他们一起离开的安茹公爵夫人府邸,又望着科尔宾的背影,目送他走进厨房,她命侍女拿完该拿的东西,让她们在城们那里等着,就自己过来了。

科尔宾在厨房里把柴木丢进炉灶的样子令养尊处优的贵妇非常奇怪。

科尔宾解释道:“伊莎贝拉病了,我在煮些姜汤,希望这有用。”

模糊的记忆告诉他,小时候喝放了砂糖的姜汤对预防和治疗感冒很有用。科尔宾不是会去找医师的,他们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放血。

曼特农娜看到科尔宾切好姜片和红枣放入瓦罐里,她下意识地就怕怕的,传说崇拜恶魔的炼金术士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很熟悉。曼特农娜咽了咽口水,科尔宾不会是在煮什么恶魔的食材吧?

曼特农娜说道:“你真是博学啊,连这都知道,可是牧师们不是说生病了只要去祈祷就能得到主的祝福就能痊愈了吗?”

“教士们说病没痊愈是因为人们不够虔诚,可是你又曾看到过他们在生病时跪在十字架前去祈祷主的怜悯。”科尔宾背对着曼特农娜说着近似异端的话语。

曼特农娜无言以答。

煮姜汤不需要什么时间,科尔宾弄好后,尝了尝味道,他顺势邀请道“要来一碗吗?这对预防感冒很有用的。”

曼特农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放在了曼特农娜面前。

科尔宾拿起汤勺像往常喂食伊莎贝拉那样吹开勺子上的热气,才尴尬地意识到对面坐着的那个女性不是金发碧眼的少女。

曼特农娜一颗芳心提到嗓眼,“他会喂自己吗?如果是,那自己该怎么办?拒绝?不好吧,可是如果答应了,那是不是就进展太快了一些?”

科尔宾讪讪地笑了笑:“有些烫,你注意。”

“哦……”

曼特农娜失望地嘟囔了一声,接过那银质的汤勺,她舀起一勺放入嘴裏。

一碗姜汤下来,夏洛莱伯爵夫人只觉得浑身温暖,小腹中更是好像有一团火焰在那燃烧着驱散寒冷,脸蛋红扑扑的,夏洛莱伯爵夫人察觉到了那汤勺可是几乎差点就被碰到了科尔宾的嘴唇,每次她含入嘴唇里,都感觉像是在距离科尔宾的嘴唇又近了一分。

科尔宾用姜汤贿赂完曼特农娜,他就向她提出了一个请求,请她带着剩余的药到安茹公爵夫人宅邸的阁楼上,亲自送给伊莎贝拉。

曼特农娜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亲自送去?”

科尔宾苦笑着道:“你觉得约兰德夫人会让我再次有机会把脚放入她大门之内?”

“换其他人不可以吗?”曼特农娜实在搞不清楚约兰德夫人和科尔宾间的复杂关系。

“我可以信任的就只有你一个了。”

科尔宾非常无奈地说道,事实上他对曼特农娜的信任也是相对其他人而言。

“好吧。”

带上夏尔他们的熬夜保暖衣物和食品,盛着姜汤的药罐被放置在热气腾腾的热水盆里,热水盆被放到夏洛莱伯爵夫人的车驾上,伯爵夫人就没有位置可以坐了,两人只能步行着再次向约兰德别院走去。

这次去而复返不出科尔宾所料,约兰德在离开前加倍了把守门口的衞兵,加倍了巡逻的人手,科尔宾果然被拦在了门外,曼特农娜暂时成为了这座别院的主人,行使一部分权力。

约兰德离开去了哪里令科尔宾心生警觉,他暗骂一声让跟在身后的几个衞兵回去传达宵禁的命令,加大夜间的巡逻力度。

送衣物的随从们跟着衞兵走进裏面,现在门前的街巷就剩下科尔宾一个人了,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的这个时候不是在应付伊莎贝拉撒娇似的刁难,就是在和她腻在一起。

街道上的鹅卵石在夕阳中泛着孤寂的辉光。

夏洛莱伯爵夫人出现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科尔宾急急走出几步,衞兵们脸色一变还以为他又要闯门,赶紧拔剑,约兰德夫人可是下了死命令,决不允许今天早上的事情出现,那些犯错的衞兵被鞭挞一顿,开除出安茹家族了。

科尔宾忍得脑门上暴起一条青筋,只能等曼农特娜快步走过来。

“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曼农特娜平息了下喘息:“她正躲在床上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