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要乞巧, 因而产生巧果，用面粉做成小鱼形状饼干油炸或者烙，有些地方会佐以红点, 再用红绳串起来做为装饰。

钟迟津做废一盘小尾鱼，到第二盘时才成功掌握火候。

“还需要什么形状？”姜叶站在旁边看他烙巧果问。

他们之前去集市忘记买倒模, 巧果是有各种形状的，最多的是小鱼形状, 姜叶便直接找了块木头直接刨干净，再刻出模型。

比木雕简单很多, 姜叶做的很快，她虽没有涂廖那么精湛的雕刻技术，但这些粗糙的模具到底一通百通。

“你想要吃什么形状的？”钟迟津回头问道。

“我随便。”姜叶手上还有两块木头, 可以做模型。

“你随便刻就好。”

姜叶坐在井边的石墩上环顾院子，目光落在那只小鸡崽身上，最后心中有了想法。

小鱼巧果已经烙好, 钟迟津便过来和姜叶一起，他要帮着礼物上色。

“你刻的和他们很像。”钟迟津把玩手里的两个木头小人，低声道。

姜叶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木头人：“只是放大脸部特征, 乍一看会觉得像。”

她除了当年在大学练过许久财神爷，雕刻技术算不上栩栩如生, 何况木头小人脸只有那么大, 又不熟悉两位客人, 姜叶便仔细观察照片内两人最主要的特征, 再雕刻木头人脸。

“只需要用刷子轻轻在上面涂一层漆？”钟迟津放下一个木头人，手里只留一个, 另一只手握着小刷子。

姜叶‘嗯’一声, 低头刻着木头：“我已经磨光了, 你先涂一层清漆。”

“这样可以吗？”钟迟津拿着小刷子试探性涂了一笔。

姜叶捏了捏钟迟津的手，让他换个握刷子的姿势，带着他的手快而轻刷了一下：“像这样，不要犹豫。”

钟迟津做的很仔细，姜叶那边已经刻出两个模型出来，他才刚刚涂完一个木头人。

姜叶接过他涂好的木头人，继续用细砂纸抛光打磨，再刷清漆。

“好了。”钟迟津将另外一个递到姜叶面前。

姜叶接过后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盘子：“模型也刻好了。”

钟迟津目光移到盘子内：“……你想吃小鸡？”

“没有小鸡炖蘑菇，吃点小鸡饼干也行。”姜叶低头给另一个木头人抛光，“小豆应该也喜欢吃这个。”

给小豆吃小鸡饼干？

钟迟津沉默拿起模型走到炉灶旁，准备新一轮的烙巧果，他看了一眼依然翘着屁股在院子里到处这啄啄那尝尝的小豆，总觉得它身处危境。

姜叶给最后一个木头人上完清漆后，拿过旁边最后剩余的木头，开始一点点雕刻起来。

下午六点整，两位客人从村口走进来。

“嗨，大家好啊。”秦姿一进来便热情地和院子里的人打招呼。

“秦姿姐。”苏轻衣还穿着围裙站在炉灶旁，“你又比以前好看了。”

“苏苏嘴还是这么甜。”秦姿拉着自己丈夫寇修唐进来，站在苏轻衣旁边指着院子里的人，“迟津，夏震，这位是……”

“姜叶，她前段时间演了《青果》里的女二号，好像还有一个男警察也很有名。”苏轻衣热情对秦姿介绍。

秦姿连忙点头：“最近很火的那个，我想起来了。”

“迟津，你还会做巧果？”秦姿又跑去钟迟津那边看。

钟迟津指了指炉灶旁的盘子：“你们可以先试试味道。”

秦姿惊讶道，“这个鱼好可爱，和我以前见到的模具不太一样。”

“模型是姜叶做的，不是世面上买的。”钟迟津将锅内的小鸡形巧果一一翻边道。

寇修唐放好行李走到自己妻子旁边，探头朝钟迟津面前的锅内看了一眼：“这是小鸡？”

秦姿跟着看去：“啊！这个更可爱！”

“我好多年没有吃过巧果了。”秦姿看着锅内烙着的巧饼，露出怀念的眼神，“以前我外婆会串一串小鱼系在我手上，还带着我妈和我一起将巧果扔在屋顶上。”

苏轻衣那边将菜盛起来，走过来道：“那今天秦姿姐可以和我们一起扔巧果。”他们这队没有做巧果，她嫌麻烦，直接在集市上买了一斤过来。

“好啊，老寇晚上一起扔巧果。”秦姿拍着寇修唐的肩膀道。

“扔巧果这种事向来是女人做的，为什么要我们男人一起抛？”寇修唐一本正经道，“你一个已婚妇女，抛这个没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焕发第二春？这里两个年轻女性才应该扔巧果。”

秦姿白了一眼自己丈夫，“这是讨吉利的事，走开走开，看着你烦。”

转头秦姿又冲钟迟津笑：“迟津，能不能让我翻这个巧果？不过我很久没做这个，估计已经手生了。”

钟迟津让开位子，旁边的寇修唐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小白鸡被烙成焦黄色，也想试试：“让我翻一翻。”

“不行。”秦姿推开他，“这些是我的。”

寇修唐顺势被她推开，然后指着院子里一角道：“这锅里的和那只小鸡好像。”

“哪？”秦姿抬头，果然看见一只翘屁嫩鸡和锅里的小鸡模型十分相像，连屁股的弧度都翘得一模一样。

“给你。”秦姿将锅铲塞到自己丈夫手里，“你来翻面。”

她溜过去看角落里那只活的小鸡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