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一口鲜血上涌，却被方寸硬生生咽了下去，嘴角犹自带着血，眉头微微上挑，即便是如今重伤之身，方寸也还是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吴药。

这一瞬间，方寸脑中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却终究没有一种能够的解释眼前这一切，纵然是以方寸心智，这一刻，竟然也完全找不到丝毫理由，仿佛这一切都形成了一个无解的谜题，而唯一能给自己答案的人，就在那，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

“为什么，哈哈，王晓，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竟然还要问出这种问题？”这一刻，吴药笑的无比欢畅，虽然那一掌没能立刻要了方寸的命，但是他却能够感觉的到，方寸体内的五行本源已经被击碎了，尽管方寸如今竭尽控制着，但是，这样的逆转却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压制的，五行本源崩碎，逐渐形成完美的轮回本源，这是唯一的结果！

换句话说，无论怎么样，方寸都已经死定了，从他一掌拍碎了五行本源开始，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轮回丹必将在他的手中出现。

若是其他时候，以吴药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解释，不过，如今他却实在太兴奋了，这样的喜悦若是不说出来，实在憋的难受！

轮回丹啊，即将炼制出这样的逆天神丹，若是不说出来，那岂不是太憋屈了？

“兴奋吧，王晓，你虽然马上就要死了，但是，你却鉴证了一个奇迹，鉴证了一个传说的出现！”疯狂的大笑，吴药兴奋的脸色涨红，呼吸都的粗重了起来，“五行本源崩碎，形成轮回本源，你死之后，生命力，灵魂都会融入其中，你所有的力量都会形成一颗完美的神丹，拥有轮回本源的神丹，有可能塑造一个新的帝者的神丹！”

手指微有些颤抖，吴药却全不在乎，“你没有发现么？你这五行本源形成的实在太快了，大成的五行本源力量，就聚集在你胸口的位置对不对？哈哈，这可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我，注定名垂千古的丹道大师，不，丹道神师，丹道神师，吴药！一手缔造！”

说到这，无论是方寸还是楚狂人都被震住了，抛开本身的立场与对错不谈，如此疯狂的想法与举动，都实在太可怕了，谁能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吴药为了炼丹而做的？

炼制一个拥有轮回本源的逆天神丹，妄图制造出一个新的帝者，这样疯狂的念头，也是人所能够升起的么？

疯子！这一刻，无论是方寸还是楚狂人脑中都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或者说，如今的吴药，其实已经疯了！

当然，天才与疯子也只有一线之隔，即便是方寸，也不得不承认，吴药真的有着一丝成功的可能，如今，方寸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无法控制体内五行本源的崩碎了，如果自己死了，生命力与灵魂，乃至意志都融入这些力量之中，或许真的能够形成一颗蕴含着轮回本源的神丹也说不定！

“这就是的理由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方寸心中却是不禁一阵发寒！

这一次是自己太大意了，吴药所做的一切，其实也都是由破绽可寻的，只是自己急于提升实力，获得五行本源这才习惯性的找无数的借口，说服自己，下意识的认定吴药对于自己没有恶意！

当然，这一切根源也在于，方寸对于丹道并不了解，他根本就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炼丹方式，这完全就是把自己当做丹药来炼制，人就是这神丹的载体！

若非如此，以方寸心智，早就已经发现异常了，如何会落到这种程度？

一念至此，方寸却是杀机大作，原本对于吴药那一种感激完全转化为了仇恨，从一开始，对方就根本没有存半点好意，而是一心想要以自己的天赋与生命为代价，炼制这什么劳什子神丹！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那种仇恨却简直是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无法冲刷掉的。

当然，如今的吴药是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的，如今的他犹自沉浸在轮回丹将成的喜悦与兴奋当中。

“安心的去死吧！老夫名垂千古，伴随着的轮回丹的出现，你的名字，说不定也会被后人记住的，哈哈，能够作为轮回丹的炉鼎，你死得其所！”

“死么？”嘴角溢出一丝冰冷的杀机，方寸缓缓起身，“或许你高兴的有点早了！谁说我一定会死？”

刚刚那一掌若是按实了，方寸这个时候自然是早已经死了，不过，既然没有当场杀掉自己，那么，如今再想让自己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哈哈，难道你还心存幻想么？区区一个半步圣阶，蝼蚁般的存在，莫不是老夫让你拥有了五行本源，你就真的以为，你是感悟了五行本源的不世天才么？可笑！”眼中满是不屑，吴药的眼中毒辣之极，冷笑的断言道，“不用挣扎了，最多十分钟，你体内的五行本源就会彻底崩碎，到时候，你自己就会被撑爆，五行本源崩碎形成轮回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半步圣阶所能够承受的。”

这一番话虽然残酷，但是却绝对精准之极，不会有半点差错，这一点吴药清楚，方寸本身也很清楚。

只是，这一刻，方寸却依然没有半分畏惧，反而笑了起来，灿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