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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还沉浸在被哥哥认出的感动和拥抱时的喜悦时，下一秒姜予礼就像被拉扯着一样向后倒去，再睁开眼的时候，是白色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有心电图仪器的声音，和哥哥们放大的脸。

“予礼啊！”

同时醒来的朴知旻：？

我是被遗弃的孩子吗？

睁开眼的姜予礼什么都没说，抬手要去扯自己手背上的针头。

“你想做什么？”郑浩锡皱眉，按住了他要拔针头的手。

“知旻哥……”

有过一次经验的闵允其默不作声帮他举起了输液瓶。

朴知旻同样挣扎着想起来，发现亲故起来了的金太亨也举起了他的输液瓶。

两人拥抱后对视了一会儿，都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容。

录完综艺后，这是第三天的早上，好在昨天没有行程，不然又要爆发一波社会舆论，明明在那边度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回来却才过了一天多一点，姜予礼松了一口气，要是一周的话估计又要乱套了。

“我们谈谈吧？”

闵允其说出这句话后，成员们都安静了下来。

“予礼之前昏睡的时候我见过他。”

一个炸弹扔出来，成员们甚至连朴知旻都不淡定了。

“什么时候？为什么？你当时在做什么？”

“第一天就见过，忘了吗，当时在签售会，我头晕了一下，楠俊还问我是不是太累了。”

“记得，哥你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我还给你递了水。晚上头痛还给你拿了止痛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偶尔就是一个恍惚间能看到那边发生的事，非常少的情况才能掌握自己的身体，类似于平行时空？”

“那边的予礼……是什么样的？”

“孤独…悲伤…总是在台下看着我们。”闵允其说了一半声音有点哽咽。

这哥很少说话时哽咽，成员们也意识到情况并不像是言语表现出来的程度。

郑浩锡苦涩地笑了笑：“我们…对你怎么样？”

“……就是陌生人的程度。”

真的很辛苦，明明是认真喜欢的人，面对着自己却是全然的陌生甚至对自己的亲昵有点抗拒和茫然。

“在那边每天都靠安眠药才能入睡，查过好多资料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回来……”

病房里一片安静，偶然有几声压抑不住的抽泣。

“经常会去宿舍楼下站着看，有时能看到哥哥们路过窗边。”一站就是一夜，看那灯光从明亮到熄灭。

那个冬天真的很冷，站了一夜的他，头发上甚至会结薄薄的霜。

初雪的那天，他站在那里，第二天早上像一个雪人，还被巡警问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们予礼啊…很辛苦吧？”金楠俊摸了摸他的头发。

姜予礼抬起没输液的那只手，捂住了脸，眼泪却阻拦不住顺着脸颊落下。

“我真的，很喜欢哥哥们。”

没有一天不想回来，每一天在药生效尝试睡觉前都在想，如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来了，就太好了。

“回来的触发条件呢？”

“是一个年末，我们合作曲目得了一位，放烟花的时候他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突然有能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了。”

“我拉住了他，带他回了宿舍，说我们都在等他。”

“知旻你呢？遇到予礼的时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