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呓一走,形骸撤了法术,令白雪儿神智复还,道:“走吧。”
白雪儿见他唇上微红,双手叉腰,哼哼说道:“慢着,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与那位公主姐姐是怎么回事?你叫她祖宗,却又好像和她不清不楚。”
形骸道:“大人之事,小孩少管。”
白雪儿见他又变得阴沉死板、麻木冷漠,全不似刚刚热情洋溢、和蔼可亲的模样,叱道:“你对她就嬉皮笑脸,对我就就横眉竖眼,好个两面三刀、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她嘴上这般说,可脸上满是调皮揶揄之情。
形骸忽然朝她笑了笑,白雪儿只觉瞧见活尸狞笑,汗毛直竖,听形骸答覆:“我也对你笑过了,走吧,你指路。”
白雪儿无奈,形骸使出指路为马,两人共骑一匹,振辔疾行。白雪儿一边指点方向,一边央求道:“好侯爷,好师父,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心裏好奇,只怕要命。”
形骸道:“你瞧见什么就是什么,没瞧见的也别瞎猜。她是我孟家祖先,一族宗族。”
白雪儿道:“她和圣上好生相像,是圣上的女儿么?她们两人居然能够驻颜不老,永葆青春?”
形骸道:“轻呓殿下受过很多苦,常人无法想象,也决计无法如她这般。”
白雪儿惆怅叹道:“唉,我也想快些长大,到她这般年纪就定住了年岁,找个英俊少侠,或是邪魅哥哥,痛痛快快、轰轰烈烈的爱上一场。”
形骸摇头道:“你这是春心歪念,魔障缠身,还不收摄心神?”
白雪儿嗔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相好的了,还有脸说我?”
形骸无话可说,哼了一声,道:“看着前头,别走岔了路!”
白雪儿做了个鬼脸,轻梳秀发,顾盼幽然,长吁轻叹,满怀哀怨,形骸不知她再想些什么,也拿她没辙。
如此晓行夜宿,接连数天,来到一镇,白雪儿察觉离齐宫已极为接近,且陈若水安然无恙,于是告知形骸。
形骸稍感安心,他身上有个隐患,那就是冥火真气偶尔起伏,须得入定压制,他找一官府钱庄,用令牌取了翡翠,在当铺兑了银两,找一间客栈住下,对白雪儿道:“我需运功,约莫两个时辰,你在屋里乖乖待着,莫要乱走。”
白雪儿见此地阳光明媚、建筑奇异,风貌稀奇,有心游玩,道:“侯爷,我就在外面走一会儿。”
形骸道:“你长得秀美,年纪又小,若此地有藏拔族、富甲帮,盯上了你,会将你捉去当奴隶。”
白雪儿听他夸自己貌美,心下大乐,仍道:“那你陪我去逛街游庙。”
形骸摇头道:“我委实没空,这功夫极为要紧。”
白雪儿吐吐舌头,道:“你就会摇头回绝我,使得我独守空闺,寂寞难耐,芳心惶惶,形单影孤,你可别追悔莫及。”
形骸无法,在她额头一点,施展逐梦心法,只要白雪儿离他在十五里之内,都可尽快赶到。他道:“你去吧,别惹祸了。”
白雪儿大喜,向店小二问当地景观,那店小二道:“纯火寺在这儿造了个般若庙,那是举国闻名的圣地,朝圣者不计其数。眼下恰是淡季,人不多,姑娘要瞧,可是正好。”
白雪儿猜疑的看了他几眼,叹道:“齐宫大人是善神,我可要好好拜拜他了。”
店小二满脸困惑,问道:“什么齐宫?那是哪位神仙?”
白雪儿松了口气,心想:“我也别自己吓自己了,那齐宫信徒鬼鬼祟祟,哪来这么许多?再说了,本姑娘聪明伶俐,如有神助,岂会接二连三的上当?”
她雇了辆驴车,一路行至那寺庙,寺庙在一座矮山山腰上,果然宏伟壮观,盛大庄严,好似灰白城堡一般。那山半黑半白,接阳光,映蓝天,令人不禁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