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
少女道:“我叫拜桃琴,你呢?”她见形骸不愿随她救人,似与他斗气,故意不理他。
形骸心想:“这少女姓拜?她是拜家之人?”
白雪儿道:“我叫陈白雪,刚刚那些是哪儿来的恶徒?”
拜桃琴愤愤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与利哥哥在在一起玩,他们突然钻了出来,想要捉我,利哥哥想法救了我,自己却却”说着说着,又气又急,泪水簌簌直流。
白雪儿道:“那咱们可要赶快了!”
形骸沉声问道:“你手上这翡翠法杖威力不小,到底是何来历?既然你和恶人手中兵刃相似,当是一路,为何谎称不知?”
拜桃琴从怀中摸出那翡翠杖与几颗燧冰弹,挥舞几下,怒道:“这东西是我从他们手中夺过来的!”
形骸一时语塞,只得闭口不言,他由于缘会之故,对偶遇的少女全信不过,即使因为陈若水、陈白雪两人而稍稍缓解,仍不免怀有偏见,深怕上当。
白雪儿叹道:“我这爵爷师父脾气古怪,你别介意,他没有坏心。”
拜桃琴这才说道:“白雪妹妹,你们又是从哪儿来的?”
白雪儿道:“我是姐姐!”
拜桃琴道:“不对,我是姐姐!我岁数比你大,你看,我比你个子高呢。”
白雪儿见她踮脚,气呼呼地嚷道:“谁说的?我个子也不矮,而且我救了你,你就该听我的。”
拜桃琴叹气道:“那也罢了,姐姐,你们是龙火贵族么?”
白雪儿道:“我不是,但我师父是。”
拜桃琴点头道:“他是青云山的伯爵?那地方离此不远,翻过山就到了。不过前两天山谷中升起热烟,烫的没法走人,我来找利哥哥玩,却也回不去啦。”
形骸道:“小小年纪,不知轻重,与外姓男子私会,真是无规无矩!”
拜桃琴气红了脸,道:“你你说话怎地这般难听?什么叫私会?”
形骸哼笑一声,更不多言,拜桃琴气往上冲,道:“你哼什么哼?是白雪姐姐救了我,我才不欠你什么呢!轮不到你教训我!”
形骸瞧拜桃琴身法,正是龙火炼体功的模样,暗忖:“她确是拜家的龙火贵族,听说拜家于东方势力不小,江湖上多立门派,她之所以受人追杀,想必是江湖中常有的权利纷争。”
他身为朝廷高手,本对江湖武人颇为轻视,但自那天见了拜无殇、裴经王、藏老丐等人之后,深知江湖中藏龙卧虎,未必及不上朝廷干将。
白雪儿又问道:“你知道为何这山谷会有这般灾祸么?”
拜桃琴道:“我半点不知,以往我翻山往来,绝无危险,即使有强盗也不是我的对手。”
形骸道:“不知姑娘是哪一派的?”
拜桃琴嗔道:“我偏不告诉你!”
白雪儿见形骸一脸憋屈,暗暗好笑,在拜桃琴耳畔说道:“妹妹,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对他说。”
拜桃琴对白雪儿很有好感,这才说道:“我是地仙派的。”
形骸内功了得,听得明白,忍不住说道:“雪仙山地仙派,不知姑娘与拜无殇前辈怎般称呼?”
拜桃琴惊声道:“你这驴耳朵吗,为何能听得到?”
形骸道:“我曾与拜前辈并肩作战,算有几分交情,先前对姑娘言语上多有不敬,万望见谅。”
拜桃琴心裏好过了些,点头道:“你认识掌门祖师?对不住啦,我才该向向大叔道歉。”
形骸立即道:“我才二十一岁,算不得大叔。”
白雪儿哈哈笑道:“师父,你老气横秋的,叫你大叔再贴切也没有。”
拜桃琴道:“掌门祖师云游在外,已经有一年多没回山啦,眼下代掌门是我爷爷。”
说话间,三人见到山上一间小屋,拜桃琴急道:“就是这儿了!”形骸足尖踏着山石,几下到了房屋前头,地上躺着一具尸首,身穿黑袍,是那些追兵的同党,看来拜桃琴就是从此人怀中夺得兵器火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