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四人见这首领惨状,虽微觉心惊,但更感痛快,齐声叫好。伍白首替那对母子松绑后,两人磕头道:“多谢五位小英雄。”
白雪儿暗忖:“身为本门杰出弟子,自要处处显露过人风范才是。”于是挺起胸膛,抚平衣衫褶皱,处处温柔娴雅,拱手笑道:“夫人与息道长与我等同为道门,我等路过,自当竭力相助,夫人何须多礼。”
那小娃娃盯着白雪儿直瞧,白雪儿暗忖:“莫非我太过出众,竟令这小子对我相思刻骨?唉,一见白雪误终生,他为这不切实际的情爱,今后可有苦头吃啦。正所谓痴情自有痴情苦,红颜祸水害无辜。”遂朝他点头微笑。
那女子问道:“孩儿,你为何发抖?”
小娃娃道:“这位姐姐好像有些凶恶。”
白雪儿怒道:“谁凶恶了?你这双眼怎么长的?”那小娃娃“哇”地吓哭起来。
另四徒齐声笑道:“师姐何必与小娃娃一般见识?”
白雪儿呼吸几下,消了气,道:“这位夫人,这风暴教竟全由龙火功高手组成,非同小可,你们可知有安全之处可去?”
息夫人抽泣道:“我叫辛香,我夫君是虎丘派的,他先前察觉到不对,想去虎丘派总观避难,谁知到半路却遭堵截,多亏多亏。”
白雪儿叹道:“辛姐姐,真是命运多舛,还请节哀。我们这就护送你去虎丘派。”孟建丽使龙火功,将息广博尸首烧了,那母子再度大哭,却也无可奈何。
那虎丘派就在他们要前往的小镇上,算得顺路,且路上并无这“风暴教”的追兵。除了白雪儿之外,另四人极少与纯火寺打交道,都问:“纯火寺一贯如此强横霸道么?”
白雪儿叹道:“不错,凡是他们认准的邪魔外道,定会毫不留情的追杀到底。但这风暴教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连我神道教一脉都敢加害?而且明目张胆,真是反了天了。”
张轻羽皱眉道:“他们说咱们道术士召来妖魔?我看他们自己比妖魔更恶更狠。”
伍白首道:“是啊,就算白雪儿师姐平素凶巴巴的,也比他们好得多了”话音未落,他惨叫一声,被白雪儿一脚踹下马去。
孟建丽忍住笑意,道:“咱们这儿远离地母岛,他们并无顾忌,但在岛上,他们便万万不敢如此胡来。”
郝铁律年少老成,他道:“可咱们杀了这十个恶人,抛尸路边,若被纯火寺得知,只怕反咬咱们一口。”
白雪儿凛然道:“是非曲直,黑白善恶,总得弄得明明白白,咱们先找师傅,实在不行向万仙盟告状去!”万仙虽极少管凡间门派之争,但若佛门对道家欺人太甚,万仙绝不会置之不理。
众人点头称是,见天色将晚,于是振辔加速。
不久来到镇子,却见浓烟滚滚,升上半空,白雪儿道:“不好!莫非虎丘派也遭横祸?”四人骑行如风,见街上有数座房屋被烧毁,有人横尸就地,身躯被烧得焦黑,一老妇、一少女、一幼儿在尸体旁痛哭。
白雪儿问旁观之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旁观者叹道:“先前,约有四十多人从此走过,问客栈老板去虎丘派的路途,那客栈老板多问一句:‘诸位找虎丘派何事?’本来嘛,咱们镇上受虎丘派恩惠不小,见这群人气势汹汹,焉能不问问清楚。”
白雪儿道:“后来呢?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旁观者道:“这如何算卖关子”一见白雪儿俏脸,莫名害怕起来,结结巴巴说道:“他们当先一个穿银甲的,手中长矛尖变得红彤彤,火亮亮,一下子将老板拦腰截断,尸体又烧了起来,将他酒铺统统烧得干净,用水都浇不灭。幸亏他的老娘、妻儿跑得快。”
伍白首大喝道:“他们连无辜之人都杀?”